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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點四十分,他們抵達醫院。
國際醫院提供的服務待遇與高昂的收費標準相匹配。體檢全程都會有護士專人陪同引導,並且提供語言翻譯服務。負責陪同蔣意的護士是一位年輕漂亮的女性,她的臉上掛著溫柔親和的微笑,直接領著蔣意進了室填寫預檢表格。
謝源拎著蔣意的包包等在室門口。
蔣意填完表格就跟著護士開始去做每一項體檢。
護士非常盡職盡責,在前往下一個檢測地點的過程中,她用溫柔而不失專業的口吻向蔣意介紹下一項體檢內容、檢查過程中的注意事項,並且會插入一些輕鬆的話題來舒緩蔣意的心情,讓蔣意不會太過緊張。
蔣意一直在跟護士交流,她都顧不上回頭看謝源。
謝源覺得自己有點兒多餘。他只需要做一件事情:替蔣意拎包。
胃鏡檢查的順序排在很前面。
謝源還在想蔣意會不會緊張,畢竟這是一項需要打全麻的檢查。而她一緊張就喜歡鬧騰他,讓他也不能安生。
但是他發現,此時蔣意的臉上完全看不出緊張的表情。她跟護士簡單溝通了幾句,然後就很自然地跟著另一位醫師走進房間。從頭到尾她都沒想過要跟謝源交代什麼內容。
謝源:「……」
他感覺自己似乎被無視了。
胃鏡檢查的時間比較久。
謝源和護士等在休息室裡。
這兩個人之間沒什麼話好講。
休息室裡一陣沉默。
謝源把蔣意的包包換了一個手拿。
護士溫和的視線落在謝源的手上。然後她輕柔地提示說:「謝先生,其實您可以把蔣小姐的包包寄存在我們底樓的服務處。我們會妥善保管的。」
謝源覺得自己聽懂了護士的言外之意。
意思就是說,他作為拎包的功能都被剝奪了唄。
謝源高冷地表示沒關係。
他就樂意親自拎著。不行麼。
等了許久,另一位護士走過來。
「謝先生,蔣小姐的胃鏡檢查已經完成了。您現在可以進來陪同。」
謝源被帶進旁邊的房間。
蔣意的麻醉效力還在,她沉沉地睡著,側躺在病床上面,平時嬌縱蠻橫的姑娘,現在是乖乖的一隻。
護士:「您可以輕聲呼喚蔣小姐的名字,這樣可以有助於蔣小姐儘快醒過來。」
謝源俯身。
他連名帶姓地叫她:「蔣意。」
這麼稱呼顯得生分。
陪護的護士忍不住抬頭看他。
現在的年輕情侶私底下都是這麼一本正經的嗎?
謝源接收到護士的眼神。
他平時就是這麼直接叫蔣意的全名。他從來沒有試過別的稱謂。
不然他應該怎麼叫她?
意意?寶寶?
謝源瞬間打消這個念頭。他要起雞皮疙瘩了。
他繼續叫她:「蔣意。」
他並不習慣用特別溫柔的語調和她說話,他們之間的相處模式本來就不是那種非常溫馨非常甜蜜的氛圍。他現在有意用溫和的口吻說話,反而聽起來還怪怪的,有點兒生硬。
謝源伸手撥了撥她耳邊的頭髮。他說話不夠溫柔,但是動作足夠溫柔,藏著喜歡的心意。
旁邊護士終於忍不住抿起唇笑了一下。
確認了,是真情侶。
謝源叫了好多遍她的名字,始終帶著耐心。
蔣意睜開眼睛。
她醒了。
謝源的心終於落下去。
醒了就好。
據說大多數人在麻醉效力逐漸退去的過程裡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