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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地方?」
突如其來的問題打斷了她的回憶,她隨口回道:「方便照看牛羊的。」
父親曾在這裡停留過一段時間,一家人就住在這裡。他們離開後,亞森家夏天時不時會住在這裡照看滿山跑的牛羊。
「沒有野獸?」
「冬天熊都冬眠了,夏天牛羊漫山遍野到處跑,野獸不缺吃的。」
「……」
火舌躥高,木柴一半變成火紅的炭,姚思睦拎著桶出了氈包,到小溪邊打了半桶水,回來燒了一壺水,室內的溫度逐漸上升。
她把擰乾的濕毛巾遞給周嚴果,「要不要擦擦臉?」
周嚴果的目光盯著她沾著黑印的臉,接過毛巾說:「你的臉更該擦擦。」
「我等你擦完——」
話還沒說完,溫暖的濕毛巾覆到她的臉上,眼前黑漆漆的一片,她的身體緊緊地繃住。
濕潤的毛巾在她臉上緩緩移動,始終遮著她的眼睛。
黑暗中,她的感官變得無比敏銳,他的指尖移到他的頸下,按住了領口的扣子,輕輕地挑開。
姚思睦在一片漆黑中抓住了他的手腕。
「帶我來這裡,難道不是已經想清楚了?」他在她耳邊低聲質問,手卻停住了,「還是你膽子大到敢耍我?」
「答應我一個條件。」她說。
「說。」他不耐煩地回道。
「暫時沒想到,但是你能做到的。」
沉寂無聲。
半晌,那隻手動了動。
姚思睦抓著他手腕的手更緊了些,黑暗中彷彿有一道電光當頭劈來,短短的一瞬,她手上的力度減弱,緩緩地鬆開,垂落。
冰冷的指尖觸到她頸側跳動的脈膊,她的舌尖死死地抵住牙關,身上的每一處都在全力防禦和鬆懈中天人交戰。
在她對自己的決定產生更深的懷疑之前,她的身體一個旋轉,被抵到柱子旁邊,溫熱的身體驀地一涼,腿被抬高的一瞬,他就那樣直接而粗暴地入侵了。
這個沒有絲毫溫情和憐憫的禽獸!
姚思睦制止住了心底湧上的軟弱和感性,心漸漸地和外面的寒冰變成一個溫度。
世上沒有三木,所以不會有徵服感化野獸的貝兒,而對姚思睦來說,只有一頭剛好可以利用的野獸。
騎馬回到木屋前,他們之間豎著一道沉默的牆,姚思睦說不清心裡有沒有後悔,或者她還來不及去考慮這個問題,此刻她身體裡的每一根毛髮都充滿了尷尬。
也許哪天她應該去嘗試一次真正的一夜情,今天她心裡的疑惑就能得到解答,到底這尷尬是因為她放不開,還是他的方式讓她感到了屈辱?
手機的郵件提示音響起,她翻身下馬,置之不理。
「不看資訊?」身後響起冷峻的聲音。
姚思睦咬著下唇,背對著他翻了個白眼。
「你並沒有失去什麼,相反還會擁有更多,」他說著走到她身旁,目不斜視,彷彿是在跟前面的空氣說話,而不是跟他身旁活生生的她交談,「記住我的話,你可以跟前男友或是其他男人聯絡,甚至調情曖昧,只不過當你選擇回到他們身邊時,你失去的是你馬上會擁有的一切。」
「沙沙」的踩雪聲響起,他的手插回口袋,筆直地走回木屋。
「哈!」姚思睦望著他的背影,口裡噴出一聲冷冷的嘲諷,白眼翻到天上。
去你媽的!
她默默地在心裡詛咒,狠狠地踐踏著腳下鬆軟的雪。
雪被踩踏得又硬又平的時候,她才摸出手機,看了一眼內容,手機「嗖」地飛了出去,臥在雪中。
螢幕上只有一行字:睦睦,對不起!這麼久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