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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莫明其妙,一聽老婆又哎,就說,“你怎麼老叫人家哎,他難道還沒混到個名字。”朱巧巧瞅丈夫一眼,手機捂在耳朵上去了陽臺,大聲說,“哎,晚上我家馬道遠請你吃飯,馬上定好飯店告訴你。”
馬道遠跟到陽臺,朱巧巧掛了手機。馬道遠問,“他叫什麼?”
朱巧巧說,“我也不知道。”
馬道遠說,“荒唐!連姓什麼都不知道,還請人吃什麼飯!”
馬道遠在政府辦工作,掌握各家飯店賓館的電話,幫著朱巧巧訂了一家飯店。晚上,一家三口,自帶酒水,去了那家飯店。到了飯店大廳,朱巧巧停下腳步。“你們先上去吧,我在下面等他。”
馬道遠拉著馬達去了包間。不一會,朱巧巧推開包間的門喊,“馬道遠,這是劉老師。”
馬道遠抬眼看去,一個衣冠楚楚的瘦子,腦門挺亮,西裝革履,雪白的襯衫,系一條紫紅色領帶,闆闆正正的一個男人,一臉的謙和,兩眼挺大,一笑,眼角的魚尾紋扯到耳後根了。伸出手來,剛從冰水裡撈出來似的,冰涼。馬道遠心裡咯噔一下,朱巧巧整天跟這個人在一起跳舞呀,不��沒怕穡�
《》第三部分 第二十七章 請客(2)
“劉老師,請坐。”
馬道遠按照國際接待標準,請劉老師坐在主賓位置。其實一桌四個人,也分不出誰是主誰是客了。反正馬道遠當仁不讓地坐在主人位置上,朱巧巧坐到他的對面,稍靠劉老師一點。馬達就挨著爸爸坐著。馬道遠本來話就少,跟陌生人在一起就更沒有話說了。不是朱巧巧沒話找話,整個酒席就冷場了。
朱巧巧說,“咱家馬道遠在領導身邊工作,紀律很嚴,不輕意說話,劉老師別介意。”
大概劉老師乍聽朱巧巧喊他劉老師也不自在,有點拘謹地說,“我知道,伴君如伴虎,馬處長不容易。”
馬道遠有點酒量,但平時不喝多少酒,不過拼起來可以喝半斤八兩的。馬道遠不喜歡在酒桌上以自己為話題,他盯著劉老師面前的紫紅色領帶說,“劉老師這條領帶不錯,只是有點豔了,跟年齡不稱,不是自己買的吧。”
朱巧巧和舞伴對了一下眼,因為那條領帶是朱巧巧送的,朱巧巧擔心舞伴說出實情,還好,劉老師說,“是一個朋友送的,難得人家有這片心意,希望我年輕。人的年齡有實際年齡和心理年齡之分,馬處長,別看我可能比你大幾歲,包括你夫人,可我的心理年齡肯定比你年輕。”
馬道遠感到好笑,“好啊,我想請教一下劉老師,保持這麼年輕的心態是因為跳舞嗎?”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朱巧巧在接劉老師時就約好,酒桌上千萬別談跳舞的事情,免得馬道遠疑心。但馬道遠自己主動提到跳舞,那就沒辦法了。朱巧巧搶話說,“肯定有關,但也不全是,劉老師是吧?”
劉老師因為有約在先,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馬道遠好了。既然朱巧巧說了,他就支支吾吾說,“嗯,是的是的。”
馬道遠說,“你們去的那個舞廳我怎麼聽說不是跳散掉的就是準備跳散掉的,沒一個好的出來,劉老師,你怎麼看你們跳舞的。”
朱巧巧又搶話說,“馬道遠,別含沙射影,你說出有哪些跳散掉的。”
馬道遠說,“我說不上來,因為我接觸的人除了你,還沒有第二個出入舞廳的。”
馬道遠太過分了,這不明顯是說她和劉老師不乾不淨嗎!朱巧巧舉起筷子,想摔到桌子上,忽然桌下的一隻腳讓劉老師踩了一下,馬上改口說,“馬道遠,你不懂跳舞的好處,要是像你說的那樣,全國那麼多的舞廳都關門喝西北風了,那麼跳舞的都不是好人了。”
劉老師接著朱巧巧的話說,“其實我理解馬處長的心情,但是,馬處長,舞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