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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就按之前的約定,祝福彼此。”
王胖子沒回去,和爸媽撒謊說朋友出了點事,便跑到裝修了一半的新房裡坐在馬桶上抽菸。之前電話裡,爸媽說他那“好哥們的弟弟”連晚飯都沒吃,說是他哥來接他了便打車走了。
“他走時說什麼了?”
“說謝謝你,讓你少抽菸,早點睡,別吃太多油炸食品。”
“媽的!”王胖子想到這兒狠狠掐滅菸頭。這小混蛋扔下這句跟遺囑似的是篤定他不會去找他還是故意下個套讓他心軟?
王胖子開啟窗,煙味漸漸散去,油漆味卻燻得他喉嚨痛。
王胖子呆呆站在窗前,偶爾有一朵禮花在遠處綻放,絢爛,美好,卻轉瞬即逝。
黑夜的綢幕被時間毫不留情地抽走,露出天空的一角光明。王胖子用佈滿血絲的眼見證了窗外這一隅的甦醒。
時鐘敲了七下,王胖子摸出最後一根菸卻怎麼也點不著。他洗了把冷水臉想讓自己清醒一些,可那寒意卻將他原本四季如春的夢凍成了一座冰雕。冰雕裡,有座不大卻溫暖的房子,房子裡住著對平凡的小夫妻,為柴米油鹽而精打細算,為孩子的出生而滿心換衣。孩子成家立業以後,他們依舊住在這裡,曬著太陽,頭碰頭看那些泛黃的信紙,回憶年輕時的往事……
鐘聲敲響了八聲,,每一聲都重重撞在那被定格的夢上。塌落的碎片在心上割開一道口子,宛如一張血盆大口,淒厲地呼救。
隱隱的,有哭聲傳來,王胖子透過窗看到樓梯口蜷縮的身影。他清晰地記得他的重量,以及那晚,他滴在自己脖頸上冰涼的液體。
王胖子腦中的那根絃斷了,他開門奔出去把那人拉進屋裡,王胖子掌心裡的手冰涼,屋裡空調還沒裝,王胖子脫了羽絨服給他披上,又替他搓手。
“你怎麼……你是不是一直跟著?你沒去賓館?”
那人背靠著門哭得更兇了,彷彿當初扮女人裝啞巴的是王胖子。
王胖子受不了他那哭得快厥過去的模樣,手忙腳亂地用袖子替他擦眼淚:
“好了別哭了,有話好好說。”
秦思存被自己口水嗆到,咳了好一陣,漲紅了臉道:
“還說什麼?你都已經想好了!我要趕飛機!”說著就要去扭門把手。
王胖子忙攔住他:
“不是那麼回事,我是想有什麼等你回去過完年再說……”
自己喜歡了兩年的啞巴姑娘搖身一變成了個美少年,遇上這種事總要讓人緩一緩的吧?
“藉口!”秦思存甩開他手道:
“你就是不想負責!”
“我沒幹什麼啊……”
“嗚哇——”
“好好,我不負責。”
“是你說兩年後我還想繼續就見面的!”
“可我當時以為……”
“嗚哇——”
“好好,我提的見面。”
“我都已經找好職位想留在上海陪你了!”
“可我不是同性戀……”
“嗚哇——”
“好好,我是。”
王胖子說完以後總覺得哪裡不對,可秦思存一直哭一直哭,哭得他腦細胞都壞死了。
“這裡的油漆味怎麼那麼重?”
“這不正裝修呢……”
“為什麼現在裝修?”
“不是說好今年見面嗎?”王胖子臉紅了:
“我本來想帶你來看看房子……”
“嗚哇——”
“又怎麼了?”
“顏色好難看!”
王胖子扶額一陣道:
“總之,你先回去過年,給我點時間做心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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