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5 頁)
江彬避開伸長脖子想要偷聽的蔣毅榮,轉過半張臉低聲道:
“何鑑,你從不是一個糾纏不休的人……”別為了那點可悲的自尊再勉強自己。
何鑑顯然沒料到在他印象中綿羊般溫順的江彬會說出這麼一句帶著警告意味的逐客令,在交際場上八面玲瓏的何鑑還沒受過這種軟釘子般的“禮遇”。
煙燒到了手指,他狠狠丟棄在地上踩滅,隨後轉身下了樓梯。
聽到樓下車發動並揚長而去的聲音,江彬放下話筒,長長吁了口氣。
他果然還是能摸準何鑑的軟肋的,只是從前被狂熱矇蔽了雙眼,以至於他所見的何鑑完美得令人不敢染指。可惜曾經虔誠的全心付出,早已被揮霍得所剩無幾,眼前那層紗漸漸滑落,露出滿目瘡痍。
但可悲的是,即使如此,那些早就紮根在心上的情愫仍會在感受到何鑑的氣息時迅速地抽枝散葉,江彬無法將他們連根拔起,唯有等待著他們因感情枯竭而漸漸萎靡。
這一晚,江彬自然是睡不著的,他躺在床上,看背對著他坐在寫字檯前的劉建深敲打鍵盤。
他想,怎麼他生活中總是充斥著形形□的社會精英,將他這剛踏入社會的小青年比得一文不值,只有望塵莫及的份。究竟要熬多少時間,才能像他們那樣面對夕日舊情都能坦然自若談笑風生?
正出神呢,劉建深忽地回過頭來,江彬一驚,忙閉上眼。
“好了,別裝了!”劉建深合上筆記本,好笑地走過來拍他的臉。
江彬眼睛睜開一條縫:
“你開著燈,我睡不著。”
劉建深“哦”了聲,走過去關了燈,隨後站在江彬床邊脫了披著的外套。
江彬愣了片刻猛一個鯉魚打挺擰亮了床頭燈,隨後在劉建深挑眉時心虛地解釋道:
“我喜歡……有點微弱的光……”
劉建深指了指月亮:
“這更微弱。”說罷越過江彬滅了床頭燈,緊挨著他躺下。
然而很單人床顯然容不下兩個男人並排朝天躺,兩人各有一小半身子懸在外頭,於是劉建深一側身,面朝著江彬睡。
江彬感覺到劉建深噴在臉上的溫熱的呼吸,瞬間面紅耳赤,也一翻身背對著劉建深睡,隨後似乎聽到了後頭某隻巨型肉食動物的輕笑聲,緊接著便有個溫暖的胸膛貼上了他的背。
“別掉下去了。”劉建深好心地攬了江彬一把,可這手怎麼攬了就不收回去呢?
江彬覺著劉建深一定感覺到他劇烈的心跳並會問些什麼揭穿他的心思,可神經緊繃了很久都沒有等到劉建深都發話,只規律而綿長的呼吸在耳邊一起一伏……
漸漸的,江彬鬆懈下來,想劉建深或許只是因為床小,手沒地方放,擱在他身上比較舒服罷了……
腦中開始不受控制地漫無邊際地假想,想著想著便睡了過去,卻不知身後一雙眼始終凝視著他,待他睡熟後,又將他往自己懷裡攬了攬。
那一晚,江彬睡得很熟、很香,他許久沒有感受過這樣的安寧了……
翌日,江彬起床時,劉建深已經在吃蔣毅榮買回來的油條豆漿了。
在蔣毅榮詭異的注視下,江彬刷著牙有些恍惚,總覺著自己與老闆同處一室還共進早餐的……似乎很有些不妥?
劉建深倒沒覺著什麼,和江彬說早上開車帶他一起去服務中心,故而可以晚些走,時間充裕。
吃完早點,蔣毅榮洗碗,劉建深借用衛生間打理的時候發現玻璃櫃裡陳列著一套理髮專用剪刀。
“你們都自己剪的?”劉建深饒抽出把削薄剪刀把玩。
“我爸挺會剪的。”在廚房炒肉絲準備中午帶菜的江彬隨口答完就後悔了,抬起頭對上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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