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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爺好心賜名,是他的榮幸。他的名字,四爺使的最多。這麼多年用得好好的,我添什麼亂呢?”
四阿哥笑笑:“我在這裡,不過陪陪皇阿瑪,見幾個人,沒什麼事。你好幾年才回一趟京城,事情想必少不了,得有一兩個得力的跑腿才好。不如讓峻峰跟了你去,那孩子和他妹妹一樣,一直念著你的恩情,私下裡也可敘敘舊。府裡京裡,他都熟,也能幹,你也信得過。”
轉而對阿格策望日朗笑道:“額附手下那些人必是忠心耿耿的,只不過,在京城人生地不熟,幫不了她什麼。”
阿格策望日朗看了楚言一眼,欠了欠身:“四阿哥想得很周到,多謝!”
楚言正為這個煩惱,聽他這般安排,大為感激:“有勞四爺費心,真是過意不去!”
四阿哥盯了她一眼,皮笑肉不笑:“嫁了人,果然不一樣,知道跟我客氣了!”
楚言垂首微笑。
四阿哥喝乾碗中茶,站起身:“我明兒一早要陪皇阿瑪去見幾個人,不能來送你。有什麼事兒,告訴峻峰,要找什麼人要走什麼路子,他知道。”
楚言又道了聲謝,同阿格策望日朗送四阿哥出門,一直目送他走遠,這才轉身,卻見阿格策望日朗正目不轉睛地望著自己,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看身上,又往臉上摸去:“怎麼了?有什麼不妥?”
阿格策望日朗咧嘴一笑:“沒什麼,就想好好看著你。”跟進屋裡,突然一把抱住她,纏纏綿綿地吻了下來:“我運氣好。”
王峻峰把手下幾個人交給黃敬勇排程,自己先進來見過公主。
圖雅在院中指揮著行宮的太監蘇拉搬箱子。聽說有一個多月見不到面,怡安突然粘起父親,纏著講故事。
峻峰行過禮站起身,比她高了一頭多,結實健壯,中規中矩。想起初遇時那個骨瘦如柴倔強而又善良的男孩,楚言感慨良多,問了幾句他兄妹這些年的情況,如今的生活,很快被峻峰一口一個“奴才”一口一個“公主”弄得無話可說。她不說話,峻峰也不開口,只默默垂手而立。
阿格策望日朗察覺到這沉默的壓抑,幾次看了過來。
終於,楚言勉強笑道:“這裡沒有外人,我說幾句實心話吧。你在雍親王府裡呆了這些年,能得四爺看重,必是個明白人。我這個公主是怎麼回事,你不會不清楚。我當初怎麼看待你和小嵐,如今也是一樣。在這個圈兒裡,身分高低,皇家體面,誰也不能不當回事兒,可這一路往京城去,少不得朝夕相處,簡便一點,大家舒坦才好。我聽說你出息了,很替你高興。可見了你這個樣,我很難過。當初的小峰可算是被我斷送了。倘若小嵐也是這個樣,我還得求四福晉給我換個丫頭。”
峻峰一震,飛快地抬起頭,眼中淚光閃動,張了張嘴,沒說什麼就又垂下頭,悶聲道:“這些年,小峰一日不曾忘記那段日子,在小峰心中小巖姐姐從未變過,小峰的心意也還是當初在清晏園說過的那樣。小嵐麼,公主見了面就知道了,是個長不大的孩子。”
楚言鼻子一酸,滴下淚來:“難為你了。”
“為著公主的緣故,王爺對小峰小嵐格外照拂。王爺方端剛強,律下甚嚴。小峰既受王爺栽培之恩,又得王爺器重信賴,格外不能行差踏錯,這些年,總算沒給公主丟臉。”
楚言嘆息著,當初,真不該帶他們進京!
怡安不明所以,見母親掉淚,連忙跑過來,攀著她的胳膊爬上來,替她抹眼淚:“媽媽不哭,怡安也捨不得爸爸,我們帶爸爸一起去吧。”
楚言愣了一下,想起峻峰還在屋裡,就有些不好意思,推了推女兒:“哪兒是哪兒呀!別搗亂,讓媽媽跟——”有心讓怡安稱他做舅舅,又怕小孩子分不清私下公開的場合,給他惹禍,一時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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