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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重光被驚醒了,快速下床,從後頭摟住了徐行之:&ldo;師兄,怎麼了?&rdo;
徐行之此時身體敏感,壓根受不得碰觸,被這麼一摸,差點沒控制住一腳把孟重光卷出去。
稍緩了片刻,他才重新找回了自己的聲音:&ldo;沒事兒,做了個噩夢。給我倒杯水罷。&rdo;
徐行之根本不知道,這時候的自己臉頰潮紅,淚痣鮮明,有一種欲而不自知的美感。
孟重光聽話地去倒了水,背影有一股說不出的高興勁兒,狗尾巴一搖一搖的。
徐行之被扶起身來,靠在床頭,覺得這個樣子的孟重光看起來還挺可愛的。
蠻荒一角,有山巒一處,名號&ldo;封山&rdo;,黃沙遍天,霜風淒緊,山間石窟裡亮著一抹憔悴微光,似乎隨時會被烈風撲滅。
石窟中。
一個身裹獸皮、麵皮青黃的上位者身體前傾,滿眼放光:&ldo;你可看清楚了?當真是徐行之?&rdo;
底下一人答道:&ldo;撤離時我看得真真兒的,站在孟重光身邊的,的的確確是風陵山清靜君首徒,徐行之!當年,天榜比試那一日,我曾與他有一面之緣,記得清清楚楚。&rdo;
那獸皮人喜形於色,撫掌大笑:&ldo;好,太好了!有了他,咱們出蠻荒便有望了!&rdo;
底下頓時切切察察一片,似是不解。
獸皮人按捺下喜悅:&ldo;我問你們,風陵山之主現在是誰?&rdo;
提起那人,底下諸人無不切齒痛恨,有一個聲音不甘不願地回答道:&ldo;是九枝燈。&rdo;
獸皮人答:&ldo;對了,只要我們抓住徐行之,同九枝燈做交易,他定然會放我們出去!&rdo;
有人提出異議:&ldo;那九枝燈喪心病狂,一心想置我們於死地,怎麼會因為一個徐行之……&rdo;
&ldo;怎麼不會?&rdo;獸皮人桀桀怪笑,&ldo;九枝燈和那孟重光一樣,都是徐行之親自撫育長大的。誰人不知那徐行之好斷袖之風,他帶出來的好師弟,個個病入膏肓。九枝燈與他的情誼更是非比尋常,若是把他的師兄抓來,就等於捏住了他的命脈!&rdo;
他越說越興奮,神情間盡顯狂熱:&ldo;當了這麼多年流寇,我早就受夠了!只要把徐行之抓來,我們便能……&rdo;
一名身材曼妙的女子倚靠在石壁上,思考良久,才打斷了獸皮人的興奮自語:&ldo;徐行之現在突然出現在蠻荒,你不覺得太過蹊蹺嗎?這十數年間,唯一掌控著蠻荒鎖匙的人就是九枝燈,他是如何進來的?&rdo;
她玩弄著自己新染的指甲,唇角帶笑:&ldo;莫不是徐行之在床笫之間沒能伺候好九枝燈?亦或是九枝燈派他來,是有什麼事情要做?譬如,殺掉他那個好師弟孟重光?畢竟孟重光現在在這蠻荒裡可是說一不二之人,他要是有所謀劃,想衝出蠻荒,九枝燈也會頭疼的吧?……倘若是這兩種可能,你把徐行之捉來也於事無補,反倒會弄巧成拙哦。&rdo;
獸皮人語塞,越想也越是有理,不禁現出了沮喪之色。
他恨恨道:&ldo;也是。徐行之當年動手弒師,天下誰人不知,此等敗類,什麼樣的事情做不出來?&rdo;
女子恨鐵不成鋼地嘖嘖兩聲,邁步走近獸皮人,在他的石座上坐下,酥胸緊貼在他的胳膊上,笑意盎然:&ldo;可誰說徐行之沒有用處了?&rdo;
獸皮人:&ldo;……怎麼說?&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