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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
面對此時的老麼麼,季安逸心裡升起一股違和感,覺的很彆扭,想躲開他的目光,手臂都有種起雞皮疙瘩的錯覺。
他不喜歡這個老麼麼,特別不喜歡。
氣場是種很奇怪又神奇的東西,沒法用語言來具體說清楚是怎麼回事。
它就是一種本能的感覺。
氣場相似的兩個人,總會更容易走在一起。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家裡來人了,王小二一般都會到屋裡坐著,或是到屋前菜地裡忙活,反正,就是不靠近。
可這會,他過來了。
王小二呆雖呆,也不太通事,但他很敏銳,尤其是跟媳婦有關的事情,他都特別敏銳。
他說不出自己的感覺,只是想著,他要過去,要站在媳婦身邊。
&ldo;媳婦。&rdo;王小二走了過去,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高高壯壯的身量,直接往季安逸與老麼麼的中間一站,衝著季安逸咧嘴,樂呵呵的傻笑。
瞧著呆子的傻笑,季安逸心裡暖暖的,揉了揉他的頭髮。&ldo;渴了吧?咱進廚房,我給你倒杯水。&rdo;說完,他拉起王小二的手,又看了看那老麼麼,禮貌的笑著道。&ldo;老麼麼進來坐會麼?&rdo;
那老麼麼瞧了瞧季安逸,又瞧了瞧咧嘴傻笑的王小二,露出個慈愛的笑,點頭應著。
三人坐進了廚房,水杯擱在桌上。
老麼麼看著季安逸,慈眉善目的說。&ldo;好孩子,你總算是苦盡甘來了。&rdo;
不太清楚這老麼麼到底想幹什麼,季安逸只是笑,溫溫和和的笑,又洗了些杏子。&ldo;老麼麼嘗嘗,這杏子味兒好。&rdo;
&ldo;你受苦了,孩子。&rdo;老麼麼粗糙乾裂的手,拉住了季安逸的手,輕輕的拍了拍他的手背,嘆著氣,說。&ldo;聽說,你五月裡病了場,差點就……&rdo;
季安逸斂了笑容,垂著眼,愣愣的看著桌面。
瞧著他這模樣,老麼麼又嘆了口氣,頓了頓,才幽幽的說。&ldo;也是你那大伯麼太不著調了,才半大的孩子,怎麼能使著勁的指著你幹活,一天三餐又摳又省,那一年多的日子,怕是都沒吃飽過吧,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半大孩子吃窮老子,這身子不垮才怪。想當年,你阿麼阿爹還在時,那日子過的多幸福,想吃什麼就有什麼,想穿什麼就能穿什麼,把你當個寶兒似的疼著護著……&rdo;
老麼麼細叨叨的念著,那些年,季山夫夫還在時,季安逸過的好日子,以及,他倆走後,季安逸在季大伯家過的苦日子,唸叨的很細膩,聲調也緩慢輕柔,特別容易勾起人的情緒。
季安逸並不是真正的季安逸,也不是一個才十一歲的孩子,他已經二十五了,十二歲就開始獨自生活,在現代社會闖蕩著,什麼樣的人什麼的事沒有經歷過。
他直覺這老麼麼有問題,只是,他不認識這人,猜不出他到底想幹什麼。
唸完季伯麼,那老麼麼話鋒一轉,又開始念起季大伯來,聲音多了股不易察覺的怨恨。
季安逸看見了,他看見老麼麼渾濁的眼中,飛快閃過的陰霾恨意,心底泛起一股說不清的寒意。
他隱約間查覺到了,這老麼麼針對季家……
那老麼麼來找他,是出於何種目的?他想幹什麼?
季安逸起了警惕心,更加認真的不動聲色的觀察著老麼麼,聽著他說話。
&ldo;你那大伯也是個心狠的,眼睜睜的看著你被欺負了,竟然都不吭個聲,若他能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