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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女跑在一側, 「已經遞過去了, 這會兒由於夫人照顧著呢。」
聽此,容綿徒然停下腳步,扭頭看向身後閒庭信步的男人。
宮女停下來, 不確定地問道:「姑娘不去看國公爺了?」
兄長身手了得、聰敏過人,怎會無故落水?而照顧在旁的人恰恰還是他心心念唸的女子,這不是擺明瞭設陷麼。
「先不過去了。」
宮女欠欠身子, 小碎步離開。
容綿背手走到宋筠面前,露出意味深長的目光,繞著宋筠走了一圈,「你猜到我哥在賣慘了?」
宋筠靠在樹幹上,雙手環胸,懶懶地耷著眼皮,「我怎麼知道。」
容綿靠過去,掐住他兩側腰肢,「你們兩個真不愧是師兄弟,一個比一個狡猾。」
雖然與柳時易是兄妹,但容綿不想偏心,很怕兄長沒忍住,時不時地欺負於姐姐。可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多心了,兄長芝蘭玉樹、君子端方,怎會欺負女子。
兩種不同的想法盤桓在腦子裡,容綿揉了揉額,一頭倒在宋筠懷裡,「我不管了。」
宋筠虛虛環住她的腰,淡笑地問:「你管得了嗎?」
是啊,管不了,兄長怎會聽她這個小丫頭的。容綿扁嘴,揪著宋筠的衣襟開始磨人,哼哼唧唧,大抵是睏倦了。
宋筠低頭看著胸前拱火的小丫頭,拍拍她身後,若非那會兒酣暢了,此刻準將她按在地上。
「別惹我了,歇歇。」
賣力的是他,他也累了。
容綿仰頭,下巴抵在他胸口,鼓著腮哼道:「今晚不許碰我。」
那嬌滴滴的聲音,更像是欲拒還迎的邀請。宋筠捋了捋她的長髮,略帶壞笑道:「不碰你,換你碰我。」
容綿踩他一腳,捂著耳朵就走,生怕聽見更羞人的。
這人愈發孟浪了。
另一邊,莊主讓人將柳時易和於軒麗送進池邊的小樓。
不知是不是有意安排,四下安靜,無人打擾。
於軒麗擰了一條濕熱的布巾,遞給披著斗篷、面色蒼白的男人,「先擦擦?」
即便是嫁過人,她也不曾用心去照顧一個人,此刻顯得生疏無措,還帶了點女兒家的矜持。
柳時易道聲謝,接過布巾時,手指無意中觸碰到了對方的指尖,一溫一涼,直叫人心顫。
「叫夫人看了笑話。」
於軒麗長睫微顫,蜷起指尖,彎唇搖搖頭。
見她如此,柳時易勾唇淺笑,心中有個猜想,或許自己並非一廂情願。
「夫人」
他放緩聲音,想著如何開口問她是否想要再嫁的事,可能是猶豫太久,那聲「夫人」 有些綿長,聽起來很像在輕喚自己的娘子。
於軒麗更為驚羞,很怕自己的不淡定洩露女兒家心思,以致於沒有及時應聲。
額頭忽然被一抹清涼抵住,她下意識抬眸,見那男子近在咫尺,一本正經地念叨著「有點燙啊」。
額頭被抵處泛起滾燙,於軒麗控制不住地眨著眼簾,連呼吸都亂了。
柳時易拉開距離,搭起一條腿,雖然濕噠噠的,但不顯狼狽。他眉眼下壓,緊緊鎖著對面的女子,認真問道:「夫人可還有不甘心的事兒?」
於軒麗腦袋低得更甚,飽滿的指甲摳進掌心,很想說她還有一場未完的春夢,卻不敢說出口。
之於她而言,柳時易是雲中皎月,豈是她能攀得的。即便看得出,他今日是有意借容綿與自己見面,自己也不敢生出臆想。
可不說的話,真的會有那幾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