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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可一隻手抓著周南,一隻手拍拍自己的胸脯:「十一少,我保證每天聽話練功,等你回來繼續教我。」
「行吧,你倆一起練,別練多,一天練十五個時辰就行。」
拋下一句話後,周南吹著口哨跟下山去了。
留下蘇雨時和唐可在原地回味這一天十五個時辰。
涼州往青州即使御劍也要飛數天,途經長安時正好日落西山,周南提議歇歇腳,穆溪沒反對,三人便進了長安城。
長安可比涼州熱鬧得多,商賈往來,人聲鼎沸。
但一進城周南便察覺出了異常,雖然街市繁華,但藏不住一股妖氣若隱若現。
他轉頭見穆溪皺著眉頭,一臉嚴肅。連他都察覺到了,穆溪可是全天下最會鎮妖的宗師,肯定早就發現了。
路過一間茶樓時,樓中傳來穿堂驚木聲,三人不約而同地望了過去。
茶樓裡客朋滿座,白須的說書人興致勃勃地講著的正是念慈門的故事。
「自從老掌門周易安去世後,念慈門派氣數已盡。今非昔比啊,如今的掌門是一位女魔頭。傳聞,當年大亂之際,周易安臨終前給遊歷在外的女徒弟傳了飛書求助。誰料這女魔頭心術不正,接手了念慈門後,竟將整個門派變成了自己修煉詭仙術的武器。就連她師父唯一的小兒子都不放過。」
重獲新生的這些年,周南若是聽見有關自己的傳言,頂多輕蔑一笑置之。但是說到九悠女君,他瞬間記起了那些在青州的年少時光,一襲紅袍的師父彷彿就在眼前。
有人誹九悠,他便心生怒火,不由自主憤然上前。
「十一少,你去哪?」
穆溪叫住他,目光落到他緊緊攥著的拳頭上。
此時此刻,聽見這個稱呼,周南如哽在喉。
還好穆溪這一聲提醒了他,他不是周非揚,九悠跟他也沒有關係。
他回了神,鬆開雙拳。
常之恆沒注意周南,但對這段說書饒有興致:「師兄,這說念慈門呢,我們聽聽是不是有什麼線索……」
穆溪不感興趣,嚴肅道:「民間戲說,不值得浪費時間。」
常之恆不甘心,脖子伸得老長望向樓裡。
聽見座上有茶客發問:「女魔頭將那孩子如何了?」
說書老頭長嘆一口氣:「都說那周易安體制特異,這孩子也繼承了他父親的血脈,天資異稟。那女魔頭心狠手辣,讓孩子從小修習詭仙術,想把這念慈門派唯一的嫡傳小公子為自己所控。據說,那孩子六歲時就被詭仙術反噬而亡。從此念慈門派名存實亡。」
又有茶客追問:「這小公子,可就是坊間傳言的……周非揚?」
說書老頭:「正是周非揚。」
聽聞了周非揚的名字,滿堂茶客們面面相覷,有人大喊:「說書的,你確定周非揚死了?我怎麼聽聞,他還活著?」
常之恆聽到周非揚活著,如獲至寶:「師兄!周非揚沒死啊……師兄?」
他轉頭要拉穆溪,才發現身邊那兩人已走遠,這才追了上去。
周南本來還在想著剛剛說書人的屁話,但繼續往前走,那股妖氣逐漸明顯起來,他也拋開了雜念集中起精神。
到了妖氣最盛之處,穆溪停下了腳步。
「師兄你走那麼快幹嘛?」常之恆正好火急火燎追了過來,抬起頭,看看左邊的安來客棧,又看看右邊的月紅樓,「你們停在這做什麼?」
穆溪看了安來客棧一眼,對常之恆說:「開三間房。」
「住這?這對面就是青樓,晚上會睡不好吧……」
話音還沒落,就被穆溪瞪了回去。
常之恆吃了癟,準備去開房。
「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