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國試閱卷(第1/2 頁)
國試和院試並沒有多大的區別。要說區別也就是要早點起來,去貢院那邊等著驗看身份、檢查是否有夾帶、吃住條件差一些。 越朝南遷後,除了皇帝臨時決定的恩科,國試總是三年一次,因為是從院試篩選上來,因此每年應試的學子總數會有太大的變化,都是一千兩百人左右。院試的競爭僅限於一府之地,僅餘的幾省文教水平相差不是太大,反倒更加公平。不過對於江寧來說,其特殊的地位在國試中當然也有所體現,每次參加國試的人數有百人名額,分給江寧六座書院。朝野上下對此倒也沒有異議。 此次國試備受關注,原因在於這是新皇的第一次國試,應試人數和錄取人數都有增加,朝局也不同以往。作為主考官,黃文獻深知此次國試的特殊性,為了應對應試人數增加也好,為國選出真正人才也罷,他是絞盡腦汁出好題目。老夫子雖然不懂難度係數的理論,卻也知道可以透過出難題來區分人才。 因此當鼓響三聲後,眾學子拿到考題時,頓時哀鴻遍野,不少人竟然對三道經史實錄茫然無措。不過總有那麼些人與眾不同,能夠從黃老夫子以往的文章中看出端倪,並根據自己的記憶答出正確的答案。 兩篇賦就沒意思了,一是歌頌先帝,一是稱頌今上。兩首詞也沒有體現出黃文獻應有的水平,一首以江寧皇都為題,一首更是罔顧事實,以盛世起點為題。策論題倒是宏大,談論的是當前的國策問題,以及詢問如今的天下形勢,如何治國強兵。總之,國試的題目除了三道經史實錄讓人不知所措外,另外兩類都沒有什麼特殊。 蘇聖平對賦和詩詞沒有太重視,反正關乎的是名次。策論倒是寫的很認真,提出了諸如“無農不穩、無工不富”“重視文教、選拔賢才”等觀點,附帶著提出了“興農重商”、“修改制定現有律令”、“抑制土地兼併”等措施。唯一沒有明確把握的就是經史實錄那三題。 雖然他都答出來了,但是對第三道題還是把握不大。和他有同樣想法的人不多,因為別人沒把握的都是三道,只對第三題沒把握的已經是相當少了。可是,有人比他更牛。 院試結束之後,貢院那邊的主考官、副主考官和翰林們加緊糊名、謄抄、閱卷。對於學子來說,這是一生中最緊張又是最放鬆的時刻之一。任何時代估計都一樣,學生在大考之後都會比往常更加放縱,那世時也就鬼哭狼嚎、扔書、扔熱水瓶、趁機表白,這會的學子們清一色的放縱就是上青樓。 張永和他的那些跟班們當然也不甘人後,昨天考完之後就已經到酒樓狂歡了一夜。今天晚上竟也還有力再戰,昨晚上沒趕上樑青青,今天自然要來梁青青處,以解相思之苦。 梁青青豔名遠揚,恩客自然不是隻有張永,更有才名不輸張永的才子公然示愛。張永到的有點晚,梁青青已經被來自杭州的一些學子請走。無奈只能和同學找了一些在他看來純屬庸脂俗粉的姑娘相陪,等了好長時間,又喝了不少酒,急於和梁青青傾訴國試的經過,終於酒醉又醋意大發,帶著自己的幾個同學闖進杭州學子所在的小樓,想要把梁青青帶走。 那些杭州學子自然不能答應,雙方你來我往吵了起來,連梁青青都勸不住。也不知是誰把話題轉到了張公子那個最為出名的豪言,中了狀元就來娶梁青青。張公子頓時自信滿滿的說出了一句讓他後悔終生的話:“此次國試狀元非我莫屬,因為經史實錄第三題只有我能答出來。” 張公子有沒有搶走梁青青已經不重要了,大家都被他這句豪言驚到了。所有人都承認張永有才華,但是你也不能說出這樣的話。何況如今國試閱卷工作正在進行當中,你張永憑什麼說第三題只有你能做出來。可惜如今貢院那邊已經封院,否則黃文獻如果聽到訊息,要乾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出張永的卷子,檢視一下究竟,不管他答得多好,都會直接把他的卷子扔進垃圾堆。 一傳十十傳百,張永的話很快就傳遍了全城。蘇聖平聽了只是搖搖頭,這是得多傻才敢說這樣的話,比之前那個“我是狀元”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