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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柯無言以對。畢竟他的感情史也僅限於小師叔，還是暗戀。

兩人同時陷入沉默。

又同時開口。

&ldo;老師你……&rdo;

&ldo;那他……&rdo;

凌鹿首先笑了：&ldo;你先說。&rdo;

嚴柯也笑道：&ldo;那他是什麼性向，你打聽過嗎?&rdo;

&ldo;沒有。&rdo;凌鹿想了想，&ldo;但我覺得，他應該是正常人。&rdo;

正常人?

……對，同性戀才是不正常的。

嚴柯不禁苦笑，卻聽小鹿問道：&ldo;那老師你呢?你和他在一起了嗎?&rdo;

&ldo;沒有。我也覺得他是直的。&rdo;

&ldo;直的?&rdo;

&ldo;就是異性戀，正常人。&rdo;

凌鹿有些訝異，然後點點頭。

兩人對視一眼，心中都產生了同病相憐的感覺。

&ldo;但是……&rdo;

&ldo;不過……&rdo;

再一次異口同聲。神奇的默契讓兩人都笑了出來。

嚴柯道：&ldo;我不想這麼多年的感情無疾而終。&rdo;

凌鹿道：&ldo;我也不想輕言放棄。&rdo;

兩人對視一笑，心底都生出勇氣來。

&ldo;共勉吧。&rdo;嚴柯欣然伸手。

&ldo;老師，這樣好奇怪啊。&rdo;凌鹿笑個不停，但還是與他握手。

奇妙的暗戀聯盟就這樣成立了。

可喜可賀。

第16章

翌日下夜班，嚴柯回家倒頭就睡。中途卻被陌生電話吵醒，心臟砰砰直跳。

&ldo;嚴醫生您好!我是xx日報的記者，請問您有時間……&rdo;

受到打擾本來就心情不好，對方又聲音尖細，像針一樣刺激著嚴柯的耳膜。大腦深處很快傳來熟悉的疼痛。

&ldo;不是早就採訪過了麼!&rdo;嚴柯煩躁地掛了電話，沒想到對方立刻又撥回來。

&ldo;只要五分鐘就好!請問您知道……&rdo;

&ldo;沒空!別再打來了!&rdo;嚴柯生氣了，直接摁下關機。

耳鳴卻沒有停止，腦子裡像有一根劇烈震盪的弦，不斷地刺激周圍腦組織。嚴柯捂住頭，試圖用深呼吸緩解疼痛。

保姆恰好打掃到3樓，門外傳來拖把撞擊牆角的聲音。砰，砰，砰，毫無規律的噪音，彷彿是撞在大腦溝回上，永無休止。

嚴柯瞬間失去理智，出去把保姆罵了一頓。保姆驚慌失措地給他道歉，他立刻又意識到是自己不對，但保姆已經委屈地下樓了，嚴柯只好帶著愧疚回到臥室。

頭疼欲裂。

再不吃藥要死了。

他抓了一把止痛片吞下去。止痛片有鎮靜效果，很快他就倒在床上，不省人事。

他是被父親從床上拎起來的。

&ldo;嚴柯!看看你幹了什麼好事!&rdo;

父親的咆哮聲震得他耳朵疼。嚴柯頭還暈暈的，聽不明白父親的話。

父親只當他是沒睡醒，更加暴怒地吼道：&ldo;睡睡睡!一天到晚就知道睡!你不務正業也就算了!還給我惹出這種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