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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當我正等他具體說說這樁事時，他卻接著講別的事了。他說他和孩子們過得還行，還特別提到說工作進展得很順利‐‐他剛被提升到渴望已久的職位‐‐他似乎想強調，雖然妻子有病，他們的婚姻也出現了問題，但是他的家庭生活並沒有完全崩潰。

雖然我現在記不清了，不過即使當時在談話結束前，我的確主動要提供一些普通幫助，我也不會感到很吃驚。我說的應該是&ldo;如果我能幫上什麼忙，儘管找我&rdo;。

他好像說的是&ldo;謝謝&rdo;，就這麼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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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小女孩在節假日感到不安？她想媽媽了？她跟漢娜就講了這些？沒別的了？&rdo;我對黛安娜說。

&ldo;不，不，還有，&rdo;黛安娜說。&ldo;拜託，我現在全憑記憶。當時這事也沒什麼特別，我沒做任何記錄。整個諮詢過程大概也只有五分鐘。天哪，我應該做些記錄的，真的應該。&rdo;

&ldo;你還記得什麼嗎？&rdo;

&ldo;小女孩和漢娜說她媽媽有嚴重的精神病，幾年前離開了博爾德。小女孩沒什麼機會跟她聯絡，很想她。漢娜猜測她媽媽患的是躁狂抑鬱精神病或是精神分裂症，但她所掌握的資料並不多。她擔心小女孩也會出現同樣的症狀。&rdo;

我想告訴黛安娜其實我已經知道了。我想告訴她米勒太太參加了那麼多的婚禮，她的漂亮帽子，那些在家庭購物網上購買的禮物，錯覺，還有耳邊的那些聲音。我想告訴她我覺得米勒太太得的是精神分裂症，不是躁狂抑鬱精神病。

但是我說：&ldo;黛安娜，你不能對別人提起此事。除非你有理由認為她家有，或可能有，虐待兒童的情況，你才能透露她到漢娜那兒做心理診療的事，否則，還是什麼都不要講。&rdo;

&ldo;但她不滿十五歲，未經父母允許是不能接受心理診療的呀。&rdo;

&ldo;你肯定嗎？&rdo;我問。

&ldo;對。&rdo;

黛安娜經常對看似錯誤的事堅定不移，但我覺得這次黛安娜是對的。&ldo;即便這樣，我不知道她作為病人的特權是否會被剝奪。&rdo;

&ldo;但有可能會。&rdo;

&ldo;你連這個小女孩到底是不是馬洛裡都還不能肯定。你要想確定她的身份就會侵犯病人的權利。天知道這事會不會惹上律師，如果惹上律師，那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不管怎樣，現在就是不能侵犯病人的權利。如果明天他們起訴你，那麼直到明年山楊樹開花，你都沒法答辯了。你應該比我更瞭解律師。&rdo;

&ldo;你什麼意思？你娶了一個人，而我，&rdo;她頓了頓，有意強調，&ldo;我嫁了個地中海海神。&rdo;

我不想跟她兜圈子。

&ldo;如果她死了怎麼辦？&rdo;黛安娜問。

媽的。&ldo;黛安娜，你知道她‐‐&rdo;

&ldo;不，不，我不知道，不知道。但如果她死了，如果她真的死了，我想我是否可以‐‐&rdo;

&ldo;不，你不可以‐‐即便死了也得保密。如果她父母問起，你不想說也得說。因為他倆很可能有權處理她的財產，包括病歷，但是‐‐&rdo;

&ldo;為什麼他們會問起？如果他們並不知道她接受過診療，又怎麼會問？&rdo;

&ldo;沒錯。&rdo;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