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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沏茶奉茶。
不過只是尋個由頭給她些苦頭吃罷了。
對於這些尊貴的娘娘,尊貴的太子爺,尊貴的名門閨秀,天潢貴胄面前,阿謠命賤如螻蟻,任人宰割,任人踐踏折辱。
皇后則借足了阿謠燙傷秦宜然這個由頭,繼續說道:
「既然這麼不會做事,想必也伺候不好太子,你今日就在這兒好好跪著反思。」
「是。」
……
這時,門口的太監進門通報:
「娘娘,太子爺求見。」
聽到這話,皇后先是秀眉微皺,然後冷冷瞪了阿謠一眼。低聲沖她說:
「去後頭跪著。」
阿謠咬著牙,正要起身,另一邊未央宮的宮人沒攔住,裴承翊已然大步進了門。
場面有一瞬間的尷尬,不過,這皇宮之中個個都是人精,並不會叫這尷尬持續下去。
阿謠跪在地上,裴承翊也只當沒有看見,開口先給皇后見禮,又見秦宜然也在,便出聲招呼一句。
皇后叫人給太子看座:
「今日怎麼有空到未央宮來?」
她說話的時候,眼神不經意瞟過跪在地上的阿謠。無事不登三寶殿,她自己生的兒子自己清楚,若不是為了這個不要臉的賤丫頭,太子哪裡會剛下了朝就急急趕過來?
裴承翊落了座,神態自若,緩緩道:
「母后和宜然這是在對弈?可是巧了,看來兒臣今日來對了,能一飽眼福。」
秦宜然應道:
「承翊說這話可是折煞我了,你的棋藝連我爹爹都甘拜下風。」
正是閒話家常,裴承翊的目光卻突然落向跪在地上的阿謠。注意到地上碎裂的瓷片和洇出血色的衣衫,他的眸光微不可察地一震。
疏忽話鋒一轉:
「怎麼跪在這裡?礙了母后的眼,還不滾回東宮去。」
所有人都瞧著,阿謠聽這話只覺得心上發窒,幾乎上不來氣。
話音未落,還沒等阿謠動身,坐在榻邊正與秦宜然下棋的皇后先是開了口:
「我道皇兒今日怎麼一下了朝就急匆匆到未央宮來了,原來不是看望母親,是來找本宮要人來了。」
殿中的氣氛因為皇后的這句話,倏忽變得緊張起來。不多時,裴承翊笑道:
「母后這可就冤枉兒臣了,昨兒是兒臣的生辰,兒臣一直記得母后的養育之恩,可昨日禮節實在繁複,一直到了今日才得了空,這才過來。」
他說完,對上皇后仍舊略顯狐疑的目光,微不可查地頓了一頓,才又補上一句:
「不過一個宮婢,哪裡值得兒臣到母后這裡討一回。」
「行了,」
皇后揚揚手,
「你既自己心裡清楚便好了,這人你就領回去,本宮乏了,晚些再來看我吧。」
「母后好生歇著,兒臣告退。」
裴承翊說完,起身拱手行了一禮,待到皇后下了桌進了內室,他才給站在一旁的曹嬤嬤使了個眼色,叫她扶著阿謠先行。
待到阿謠出了殿門,裴承翊才看著內室的門,劍眉緊鎖,袖下雙拳緊緊握了握。
彼時秦宜然還站在一旁,見裴承翊也要走,下意識喚道:
「承翊……」
聞言,裴承翊後退一步,面色發沉:
「答應你的事,自然會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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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謠已經不記得她那日是怎麼從未央宮回到東宮靜軒閣的。
大約是因為周身疼痛難忍,在未央宮的時候又極力忍著,心神損耗過大,回去的路上她只覺得身子一軟,人就暈了過去。
再醒過來的時候,只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