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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鄭老夫人沉聲問怎麼回事的時候,她按照準備好的說辭說了。
鄭老夫人的目光落在鄭姒和鄭姝身上,沉肅的問:「您說的是哪位女郎?」
神婆有些猶疑,目光望向鄭明義。
他不動聲色的指了一個方向。
鄭姒將他們的動作收入眼底,拉過鄭姝的手,不動聲色的擋在了她面前。
她感覺到她在輕輕地顫抖,不由得將她的手握緊了。
不待神婆回答,她便笑道:「如此猶豫,莫不是大師心中也沒弄明白?」
她拉著鄭姝走遠了一點,回頭上上下下看了一眼那棵柳樹。
「依我看,說不準作祟的是這棵柳樹精。」她臉上掛著嫣然的笑,說出的話卻十分不留情,「至少在這裡杵著的樹只有一個,穿黑衫的女郎卻有兩個。」
此話一出,神婆目光暗驚,鄭明義也面色陡變,心思靈活的人目光落在二人的黑衣上,心中已經明白了八分。
鄭姒十分莽勇,點到這份上猶不盡興,非要將話說明。
她臉上帶著笑,眸子一轉,盯住了那個道貌岸然的禽獸。
「你說是不是,二叔?」
四下一片譁然,就連鄭姝也驀然抬起眸子盯住了她。
鄭明義如今是鄭家的當家人,雖被孝字壓著,不得不對老夫人恭順,可這偌大的家中,真正能說話算數的,還是他。
在鄭家當著眾人的面忤逆他,基本是自尋死路。
即便她說的是對的,也會被打成胡言亂語。
這種時候真相不重要,人們心中掂量清楚後,選擇誰才更重要。
鄭姣清楚這一點,也很有自知之明,所以隱而不發,冷眼旁觀。
而鄭姒走到鄭姝身邊之前,心中也並非不明白這一點。
不過她與鄭姣不同,她當了十五年的千金大小姐,恃寵而驕,高傲率性,此番橫插一腳,也合她的性子。
她不像鄭姣那樣心比天高,不需要像她一樣愛惜羽毛,步步籌謀,生怕行差踏錯。
她比她自由的多。
鄭明義固然掌握了鄭家的話語權,但是鄭姒知道,他是沒辦法隨便拿捏自己的。
因為她是鄭家的貴客,她爹鄭衍,是鄭家上趕著巴結的、京城裡的大官。
只要他不想撕破臉皮,就要有所顧忌。
果然,鄭明義動了動眼珠,沒有與她針鋒相對,哈哈一笑說她真會開玩笑,將她那句話揭了過去,而後言語間透出送客的意思。
鄭姒一擊之後,沒有再死纏爛打,轉而看向了那個神婆。
她心中已經明白過來,搖了一下手中的鈴,說難怪這兩位女郎身上氣息相近,原來是這個女郎穿了另一人的衫子。
她金鈴輕轉,慢慢指向了鄭姝,令人毛骨悚然的眸子毒蛇一樣盯住了她。
鄭姒感受到她輕輕地抖了一下,不過隨即,她就掙開了她的手,站了出來。
鄭姒偏頭看她,見她一張臉煞白,察覺到她的目光,她輕輕地笑了一下,無聲的說了句「謝謝」。
像是已經坦然接受了自己的命運。
神婆圍著她踱了一圈,終於蓋棺論定,說她是一個克親克友的災星。
鄭姒看到目露厭棄的眾人,看到面色不明的鄭姣,慢慢盯住神婆問:「您何以斷言呢?」
她亂舞了一通唬人的舞蹈,呢喃了一串晦澀的咒語,做足了氣勢之後,聲音嘶啞的說,她能溝通鬼神,這是鬼神的指示。
「是嗎。」鄭姒仰頭看了看天,面上浮上莫測的微笑,輕聲說,「神告訴我,你會在三日內死在一場大火中,來焚盡你身上的汙濁。」
四周陷入一片詭異的寂靜之中,鄭姒摸了摸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