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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姒被他盯的渾身不自在,面上浮起了些微熱意,又被他這愛答不理的態度惹得心頭火氣,眸中都燃起了一簇小火苗。
正要抬手收拾他的時候,她瞧見他微不可查的彎了彎嘴角,稍縱即逝。
「嗯。」他有些憊懶的回答,「我會。」
「……」鄭姒依舊在他臉上用力的捏了一下,看著他不滿的皺起了眉,愉快的笑了幾聲。
「小姐,時候不早了,該回去了。」袖珞站在外間喚她。
這件事她瞞過了自己的爹,卻沒瞞過自己的貼身侍女,在連續不知所蹤兩天之後,袖珞悄悄尾隨她到了這裡。
於是鄭姒順勢向她攤了牌,並且威脅她不許將此事告訴自己的父親。
這幾日照料這個小郎君,袖珞也出了不少力,只不過鄭姒只讓她在廚房煎藥,是不許她踏入這屋中的。
她小時得過天花,所以不怕,不過袖珞卻沒什麼抵抗力,萬一他身上真有疫病,她被染上就不好了。
鄭姒應了一聲,用一旁的清水洗了洗手,向外面走去。
走到門前她回過頭,看到他望過來的眸子,心中有些驚異,不過隨即一想,明白他大約是對聲音敏感,便釋然了。
「我明日再來看你呀,小郎君。」
容珩盯著那簇跳躍的亮色,直到它消失不見,才慢慢閉上了眼睛。
他的確不良於視,可眼前卻並非一片黑暗。
他能看到尋常人看不到的東西。
那個照料他的少女身上有一簇芍藥般大小的火焰,生機勃勃的跳動在黑暗中。
他雖然記不起自己身上發生的事,卻知道自己將它稱之為心火。
它能能告訴他很多資訊。
譬如火焰的大小代表人精神力的強弱,跳躍的幅度能顯露人是心平氣和還是心潮澎湃,而顏色則透出這個人最本真的品性。
容珩喜歡將它比作靈魂的顏色。
他看到過素有善名的人,心口跳動著張牙舞爪又汙濁的火焰,也見慣了那些嘴上奉承他的人,心中那令人作嘔的顏色。
而真正善良的人大多都軟弱,心口一點豆大的瑟瑟白光,稍遇風雨,便奄奄欲息,讓人心生厭煩。
他第一次在一個柔弱的少女身上看到這樣如花般盛放的火焰,生機勃勃,絢爛又奪目。
他喜歡那朵花的顏色,像是風雨之後的天青色,又淡,又遼闊。
方才被他盯得久了,那花還瑟瑟的捲起來一點,邊緣慢慢泛上粉色,而後裡層又燃起虛張聲勢的灼目的紅,在他應聲之後,沒一會兒便散了。
睫毛動了動,他又想起方才那個侍女心火,淡淡的一攏像是失了顏色的迎春,出聲喚那個少女的時候,那火上浮起一層代表恐懼和擔憂的灰暗。
那朵漂亮的花要出什麼事了嗎?
第3章
鄭姒踏出房門,看到牆邊閃過一道藏藍色的衣角。
她眨了眨眼,問袖珞,「我好像看到了爹身邊的九順。」
袖珞眸光忽閃了一下,「是、是嗎?」
鄭姒瞟到她的面色,停下了腳步,盯著她的眼睛細瞧,而後板下臉來。
「袖珞,你是不是瞞了我什麼事?」
她低下頭,避開她的目光。
鄭姒沉吟了片刻,試探著說:「父親知道我做的事了?」
她沉默著沒否認。
鄭姒讓她抬起頭,盯著她的眼睛又問:「是你告的密?」
袖珞眸中閃過慌亂,拼命搖了搖頭,「小姐,不是我。」
鄭姒神情不變,虎著臉問:「袖珞,你跟在我身邊這麼多年,難不成一顆心向著外人?」
「我對小姐忠心耿耿,您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