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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比賽,為了避嫌周卓然一直沒有服藥,她一直提著心。
「卓然,要不要我們先定個餐廳慶慶功?」徐姝提起一個笑容,她當然知道什麼輿論方面都是什麼情況,但這些一時半會是處理不完的。
「不用了,我想儘快回國,會不會有些為難?」周卓然始終垂著頭握著手機,淡聲說著,聽起來沒什麼異樣。
徐姝有些意外,但立刻就幫他處理好了行程,當晚就可以直接去機場回國。周卓然手裡的手機一直不停地在震動著,他一直沒有看,但也沒有放下手機。
「卓然,你的手機……」徐姝走在他前面,時刻注意著周圍的人,注意到了他手裡不停震動的手機,終於注意到了異樣。
話音剛落,周卓然就從她身後迅速地拽了她一把,閃身擋在了她的面前。徐姝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一聲巨大的玻璃瓶碎裂的聲音,整個人從頭涼到腳底。
「不要拍!請不要拍攝!安保?」徐姝立刻站穩了,快速走了出來,上前制止幾個拿出手機和攝像機準備拍周卓然的人。
她處理好了這些,才有空回頭看向周卓然,看到他只是被潑了一身的紅酒液整個人一鬆。
周卓然接過了徐姝遞過來的紙巾,所以擦了臉頰上的紅酒漬。他的神情始終淡淡的,半長的頭髮一半被濡濕了黏在白皙的側臉。
他垂頭準備扔掉手裡的紙巾,才發現上面有一抹殷紅,不是酒液,是血液。他這才後知後覺他的側臉被劃爛了一道。
「我要求你們必須為這件事負責!我們還沒有走出安保範圍,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徐姝冷眼看向已經被制服的男人,冷著臉同姍姍來遲的安保交涉。
襲擊他的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被壓制住了嘴裡也不停地罵罵咧咧。周卓然只是瞥了一眼他,什麼也沒有說,只是靜靜地等著徐姝把事情處理好。
「卓然,要不要先去換個衣服?」徐姝見他濕著衣服,散著半長的頭髮遮住側臉往車上走,一路上他都沒有說話。
「不用了,儘快回去吧。」徐姝見他上了車就靠在椅背上轉向車窗外也不再說什麼。
今天的事情太過於意外了,她沒考慮到網上的一些風言風語和一些媒體的□□會造成這樣實質性的傷害。
今天那個孩子看起來應該只是臨時起意,隨手拿了大廳旁準備開慶功派對的紅酒瓶,如果是什麼別的更危險的東西呢?
越想她心裡越後怕,也覺得很愧疚。
「卓然,對不起。是我考慮不周。」
「沒關係。」周卓然淡聲回答,好像這只是一件無足輕重的小事。徐姝為他這樣的態度感到隱隱不解,剛想多問一句他的情況,突然想起了很久之前她看到的舊新聞。
在菲爾德的那一年皇家大獎賽,周卓然受到賭球虧錢的瘋狂賭徒襲擊。他手裡拿的是汽油,聽說那一次已經砸到了他的頭上,但幸好阻止及時沒有釀成更嚴重的後果。
那一年……好像他才17歲。徐姝心裡一緊,突然哽的一句話說不出來。
「這就是等價交換,擁有了常人無法企及的天賦,就要背負背後的代價。」徐姝突然想起那一天,周卓然對她說的話。
這難道也應該是代價之一嗎?
「餵?媽。」裴賀行拉著行李箱從車裡下來,回過頭隨手和趙陽一擺手示意他先走人。
「嗯,已經回國了……嗯好,過段時間我會回趟家。現在?現在剛到公寓。」裴賀行帶著耳機,淡聲回著電話,拉著行李箱走進單元樓。
他遠遠地看見不遠處電梯口似乎有個人同樣拉著行李箱,他也沒在意,這小區地理位置很好。風行和極光的俱樂部工作人員大多都安排在這裡。
他回著電話:「嗯……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