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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再去盛一份兒坐旁邊那裡吃。」她指了指。
阿荒這次倒是沒有再拒絕,按照霍慈的示意去了。
等阿荒再回來,發現那一瓶紅酒已經被女人喝了三分之一。
紅酒喝這麼快的?
夜色剛降臨,灰濛濛的。
霍慈問:「怎麼來做保鏢了?」
「缺錢。」阿荒實話實說。
「現在也缺錢?」
「現在倒是不缺了,但也做習慣了。」阿荒覺得這份工作輕鬆。
就是監視……
啊,不對。
就是保護太太而已。
而太太又不喜歡多走動,他只需要站在門口守著就行。
「你覺得這裡好嗎?」
阿荒一愣,朝著周圍看了看,「挺好的啊,寸土寸金,環境也好。」
好像在所有人眼裡,周家都很好。
隨後她再也沒有開口說話,無言地喝著酒。
阿荒前前後後跑了三次替她拿酒。
直至霍慈喝完第三瓶紅酒才停下,這時候天已經徹底黑透了。
這酒量……阿荒看著都害怕。
那兩份菜她倒是沒動幾口。
霍慈起了身,走路還是直線,像個沒事人一樣回了別墅。
她進了臥室去洗澡,出來的時候已經換上了睡衣,燈也沒開,靜靜地躺在床上,腦袋裡卻早已翻天覆地。
怎麼會不醉呢?
她都想吐了。
「嗡……」
「嗡……」
手機一陣陣震動起來,霍慈勉強抓過來,按下接聽。
對面的周延梟等了半天不見對方開口,「霍慈?」
「嗯。」女人的聲音懶洋洋的,還有點沙啞。
「睡覺了?」
才八點多。
她幾時睡過這麼早?
霍慈翻了個身,睜開眼睛,只覺得天旋地轉。
眼前的地方,是那天他給自己吹頭髮的地方。
而閉上眼,是那天夜裡,他一言不發地給自己修剪指甲的場景。
霍慈把臉埋在了枕頭裡,「嗯,要睡覺了。」
「你怎麼了?誰欺負你了麼?」
她忽地笑了,「除了你,誰能欺負我?」
周延梟在那邊沉默下來,大概過了半分鐘,他道:「霍慈,我想你了。」
她眼皮微跳,「嗯。」
兩人再次陷入一陣沉默,直至霍慈先開口:「有多想?」
周延梟顯然沒想到她能這麼問,「很想,本來想晚上就回去的,但顏妍睡著了。」
黑暗中,霍慈舉起右手看著無名指上的戒指。
不知道為什麼,她眼角無聲無息地滑落下一滴淚。
滾燙滾燙的,悄悄地滑進她的髮絲中,銷聲匿跡。
「那你……早點回家。」
那邊的周延梟許久都沒開口,唯有呼吸聲隱隱約約傳來。
她閉了閉眼睛,壓下心裡因為醉酒而翻湧起來的各種揪心的情緒。
隨後她率先結束通話了電話。
霍慈翻了個身,把腦袋徹底埋在枕頭裡。
從起初的無聲,到最後的肩膀抖動,再到哭出聲。
夜,過於漫長。
酒勁也是愈演愈烈。
黑暗裡,儘是女人壓抑的哭聲。
今天……
是她媽媽的生日,她卻沒能去掃墓祭拜。
不是不想去。
而是她怕她去了,自己好不容易整理好的情緒,全都功虧一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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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半夜,細雨不知何時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