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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身體，完全僵硬在病床邊，沒想到白起慧會認出他。何文現在走也不是，站也不是，乾脆又坐了下來。

「要不把燈開上？」白起慧再次問道。

病房裡徹底亮起來後，何文回到凳子上，他不敢去看床上的女人，只是低著頭。

「二十多年不見，你也變老了。」

見何文沒有說話，腦袋又低下去幾分。白起慧才敢放心地看著他的臉，而他的眼角，也布上了細微的皺紋。

但容貌跟二十多年前相比，幾乎沒什麼變化。

她有那麼一瞬間的失神，彷彿現在已經回到了二十多年前，何文總是對她有求必應、百依百順。

可到最後，他選擇離開她的事實，卻是不能改變的。

想到這裡，女人的聲音變得有些冷淡，「見到小顏了嗎？那是你的女兒。」她出事之前，就已經提醒過他。

雖然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五年，何文也回到了星海市。但白起慧也不敢肯定，他一定會去見自己的女兒。

可是，「見到了。」

「那年我們剛分手，我就發現，懷了你的孩子。」

白起慧現在說話，仍有些費力。但她的語氣，卻是輕飄飄的，彷彿只是在訴說著，別人的故事。

「但那時，孩子的月份已經大了，我不能打掉。」她不想告訴何文，其實是因為捨不得失去他的孩子。

「好在，你給我留了足夠多的錢，我才有決心，幫她養大成人。」

何文的喉嚨有些乾澀，不知道應該開口說些什麼。因為他的軟弱，他幾乎辜負了白起慧的一輩子。

「幸好，趙雄出現，有在好好照顧你。」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笑容有些苦澀。

剛剛，他站在樓梯處，清楚地聽到了趙歡顏對趙雄的評價。

趙雄是他女兒心目中的好爸爸，所以，他猜想，趙雄也會是白起慧心中的好丈夫。

第121章 故意給她臺階下

白起慧剛聽到「趙雄」這兩個字時，身體也不由自主地顫動了一下。

隨後，她冷笑一聲，「我被那個男人，已經關了五年，他怎麼會是我的好丈夫？」

聽到這裡，何文有些後悔，他不該在她的面前，提起讓她傷心的事情。

「對不起。」他很少跟人道歉，但現在何文的胸膛前，彷彿被一隻巨大的手，緊緊握住。

白起慧沒有接受他的道歉，反而繼續說起自己的故事。

「我跟趙雄，是在一場活動上認識的。在那個，作為一個未婚媽媽，我是很難被其他異性接受的。」

「可趙雄不一樣，當他知道我有一個女兒後，非但沒有嫌棄我，反而對我很好。後來，他跟我求了婚。我因為小顏的存在，正猶豫，要不要答應他時，他才告訴我，他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男人，跟我保證一定會好好照顧我們母女。」

「後來，我們結了婚，一開始的十幾年間，他真的是全心全意的對我跟小顏。直到後來，有一個女人找上門，還帶來一個比小顏大點的女孩子。」

「那個女人堅持說孩子是趙雄的，要我跟他離婚。趙雄從那時起，就開始變了，他沉迷於賭博，欠了很多錢，還開始覬覦你送給我的那些錢。」

「後來」正當白起慧想繼續說完自己的故事，卻被何文打斷了。

「後來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他不想讓她再去回想那些痛苦的經歷，雖然他並不知道那段時間，白起慧具體受了哪些苦。

但何文心裡很清楚，五年未見陽光的地下室生活，對所有人來說，都是一種無法忍受的折磨。

「不好的事情，以後我們都不提了。」

緊接著，男人終於抬起頭，這是時隔二十多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