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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起，他養傷時，有一日曾聽見雲公子抱怨過，說清歌樓統領蘇纓真是嬌蠻跋扈，入城第一天就敢拆樓，不知今後還要惹出多少禍事。

童子阿九碎嘴：&ldo;那小姑娘真不得了，大庭廣眾之下說有個又黑又矮又胖的漢子同人在撫仙樓上行那事！還把樓震塌了。&rdo;

&ldo;……………&rdo;

蘇纓見眼前的燕無恤，臉青了又黑，一時間變幻莫測，精彩萬分。

她一臉疑惑，等著解答。

燕無恤沉默許久，再度開口，微笑著：&ldo;怎麼我聽說的是，和她在一起……的是個又黑又矮又胖的漢子？&rdo;

蘇纓愣了愣，被夜風吹的稍稍降溫的臉又火速紅了起來，羞得連耳中都嗡嗡直響‐‐是了，燕無恤與雲公子在一處，那日自己說的話肯定被傳到他耳朵裡了。

蘇纓惱羞成怒，板著臉道：&ldo;你和別人卿卿我我，我還要我把你說得又俊又俏不成？&rdo;

燕無恤哈哈大笑，一揉蘇纓發頂：&ldo;那不是我，偃師師擅傀儡術，能以木臘作人，栩栩如生，以假亂真。我殺了她父偃回，她必是為尋仇鑄了我的假身，放在撫仙樓尋找我的線索，你著了她的道。&rdo;

&ldo;是……傀儡？&rdo;蘇纓腦海中回想當日那一幕，想起&ldo;燕無恤&rdo;確實是從頭到尾，一動不動，果真可疑。

燕無恤又道：&ldo;還記得莫川的踐花宴麼？我便是被她做的李攬洲傀儡引到了鼓中。&rdo;

蘇纓記起當日，登時心頭疑慮大消，面色快速鬆快下來，竟然有些幸災樂禍，笑得眉眼彎彎的：&ldo;原來你也著過她的道。&rdo;

燕無恤並沒有順著她的話茬，而是目含微笑，低低問她‐‐

&ldo;你這是為我喝了醋麼？&rdo;

蘇纓聞言，面色頗不自在，她訥訥低下頭，額頭直欲抵在他胸膛上，低若蚊吟的，輕輕的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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