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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利甩開眾人，在沙發前蹲下，抓著女兒的手柔聲呼喚，&ldo;丫頭，丫頭……&rdo;

&ldo;爸……好痛……&rdo;

&ldo;爸爸知道，爸爸知道……&rdo;

白雅麗臉蛋扭曲，血淚交織，&ldo;爸……我不想死……您，您……&rdo;

白將軍老淚縱橫，&ldo;丫頭，慢點說，爸爸聽著。&rdo;

&ldo;您讓他們……救我，我可以……不要孩子……&rdo;

&ldo;……&rdo;

白利說不出話來，只知道點頭，軍醫一臉複雜，沒想到白小姐這麼沒有母性。其實，哪怕有一點希望，他們都不會放棄白雅麗，問題是就算不保孩子，白雅麗也活不了，再拖下去……

&ldo;將軍，再拖下去，一屍兩命。&rdo;

&ldo;立刻剖腹取子。&rdo;

旁邊的蕭燁忽然開口。

白利轉頭，握著白雅麗的手緊了緊，蕭燁面無表情的和他對視，淡淡的重複，&ldo;立刻。&rdo;

軍醫們收起驚訝的表情，上前去扶白利，白利彷彿突然失去了全身的力氣，任由他們把白雅麗的手抽出。

&ldo;爸……&rdo;白雅麗已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ldo;丫頭，別怕，很快就過去了。&rdo;

白利緊緊閉上了眼睛，復又睜開，堅毅之色閃過，命令道：&ldo;愣著幹什麼?快!&rdo;

&ldo;你們兩個，替將軍重新包紮。&rdo;蕭燁指了指最近的兩名護士，兩人不由自主的按照他的吩咐去做，忘記了她們是白家的人，蕭燁是沒有資格下命令的。

濃重的血腥味和消毒水味布滿整個空間，寂靜中，只聽到手術器材的碰撞聲，以及白雅麗微弱的逐漸消失的呻吟。

在此過程中，白利一直瞠圓雙目，挺胸立背，似乎要把這殘酷的一幕牢牢記住，化為血淚吞入腹中。

直到響起嬰兒的啼哭聲。

白利的肩忽然垮了。他知道，他的女兒，他唯一的孩子，永遠離開了他。

&ldo;看看您的外孫。&rdo;蕭燁抱著孩子，塞進他的懷中。

白利看著那張皺巴巴的小臉，這個堅毅的，叱吒b國十多年的軍界泰斗，淚水模糊了眼眶!

&ldo;這個孩子，將是我的繼承人。&rdo;

白利不語。

&ldo;我不會再娶別的女人。&rdo;蕭燁隨口說出一個驚天誓言。

白利猛然抬頭，注視他良久，緩緩點頭。

&ldo;好，好，好……&rdo;

蕭燁做了父親，並許了這個孩子最好的承諾，可他卻不知道，他的另一個孩子，並沒有消失。

那個孩子，此時正躺在小城的醫院裡，昏迷不醒，在生命的邊緣苦苦掙扎。

而那個小城，處於遙遠的另一個國家。

第12章

孩子小小的身子深陷在病床中，如果不是腦袋上那一點黑色頭髮，他弱小得幾乎沒有任何存在感。

雙目緊閉，秀氣的眉毛輕皺，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