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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嚴寒分手後第一天,我做四級模擬試卷,得了七十多分。
跟嚴寒分手後第二天,我繼續做四級模擬試卷,得了八十多分。
第三天,我得了九十多分,神奇得不得了。
在渾渾噩噩的三天裡,我得出這樣一個結論,我的內心是無比強大和彪悍的,風花雪月的小事根本就影響不了我的精神狀態。
但是即使我的精神狀態再好,我身體素質卻不咋爭氣,在跟嚴寒分手的第四天終於跨掉了,也就是夏悠回來的那天。
夏悠回來是處理出國事項的,她說要重新開始學習和生活,重新開始做好自己。別問我怎麼知道夏悠的想法,因為她回來的第一天,就在樓梯口攔住了我。我因為怕控制不住自己這雙賤手再次把她推下樓,特別有準備地把手藏進袋子裡。
將近一個月後沒見,夏悠消瘦了很多,以前的毛線衫穿在她身上,有些空蕩蕩的感覺,跟窗外的景象有點類似,都是蕭條美。
「聽爸爸說,你離家出走過?」
我搖搖頭:「出去走走而已,不算是離家出走。」
夏悠彎了下嘴角:「聽說嚴寒說,你跟他分手了?」
我愣了下:「挺可惜的,如你所願了。」
一個月後,夏悠無意間說傷人話的本事日漸強大,張口閉口「聽爸爸說」「聽嚴寒說」,挺刺耳的。
糟糕的寒假過去,要重新開始上學,我的信用卡一直被凍結著,因為跟夏盛泉開不了口,我苦惱於學費問題,生活費還好,可以自己賺,a大的學生出去當家教,一直都是搶手貨。
我覺得助學貸款特別適合我,但是它卻不適合夏家的女兒,除非夏家破產,不然我也拿不出那所謂的貧困證明。
開學這天,夏盛泉沒有去公司,而是愜意地坐在客廳看報紙。我提著行李包下樓時候,夏盛泉放下報紙問我:「要去學校了?」
我看了他一眼,似問非答地「哦」了一聲。
夏盛泉:「手續都辦好了嗎?」
我不作答,提著行李包出門了。
我身上還有幾百塊錢,是我從養母那裡回來用剩下的錢。大家都說負債會讓人存在身心壓力,我想到自己還欠邊疆那麼些錢和未繳納的學費,心口就揪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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扛著行李一個人回到了學校,門衛阿姨好奇我那個狀元男朋友怎麼不來送我,我搖搖頭,連句「他已經不是我男朋友」之類的話,都說不出口。
整理好東西,室友們陸續下樓吃飯,我習慣性坐在床邊打著手機遊戲,我問自己怎麼了,還習慣性地等嚴寒過來跟我一起下食堂嗎?
莫瑤回來,意外地給我捎來一份飯,我感謝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埋頭猛吃,吃著吃著,我又想到每次跟嚴寒吃飯的時候,他會把耐心地把菜裡的生薑給挑出來。
真是要命啊,跟一個人呆久了,如果習慣到根深蒂固了,即使沒有愛過,分開的時候也是抽筋剔骨般疼,何況嚴寒,這個我用了那麼多力氣去愛的男孩。
然後我斤斤計較地想到,嚴寒會不會也跟我一樣疼,如果沒有,有沒有我的一半,如果一半也沒有,四分之一呢。
晚自習,班長找我,特別含蓄地提醒我需要交學費了,班長人挺不錯的,還婉轉地告訴我班級有兩個貧困名額。
我說:「我沒有貧困證明。」
班長苦惱地說:「弄一張過來吧,內容什麼的,自己琢磨琢磨。」
我在心裡琢磨了下:「讓我考慮考慮。」
從教學樓出來,遇上莫瑤,她問我怎麼鬱鬱寡歡。
我說沒錢交學費。
莫瑤頓了下:「我卡里還有些錢,要不先幫你墊著?」
我趕緊拒絕:「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