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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樓下,夏盛泉只是冷冷看了我一眼,然後讓我上車。
我說:「我明日回家,今天還有事,不能跟您一起回去了。」
夏盛泉:「看來請也請不動了。」
夏盛泉這話讓我聽得格外難受,就像一陣冷冽的風颳在了心口上,吹得裡面呲地疼。
我不想與夏盛泉發生爭執,開啟車門,坐進了他的車。
車廂氣氛靜寂,我把玩著手機解悶,然後有一條簡訊進來,是嚴寒的。
他說:「小薇,我有事不能過來了。」
我想都沒想,打了一排字:「那你永遠別過來了。」
正要傳送這條資訊的時候,又覺得自己不能逞一時之氣反而把嚴寒往夏悠那裡推,思忖了下,我刪除這一排字,重新打了新內容:「沒事,我已經跟夏盛泉回家了。」
嚴寒不忘叮囑:「記得要跟夏叔叔好好相處。」
回到夏家,就聽見琴房傳來的鋼琴聲,我下意識認為夏悠性子淡定,遇到這樣的事情還有心情彈琴。
夏盛泉聽到琴聲,眉心微微蹙了起來,我抬頭瞅了他一眼,看他眉頭多出的那幾道細紋就知道他為夏悠的事情憂心了好久。
晚飯後,我本想去找嚴寒,但是夏悠冷不丁地冒出這樣一句話:「嚴媽媽身體不舒服,嚴寒正在醫院照顧他,他人不在家。」
我對夏悠扯了下嘴角,上樓洗漱後,躺在床上給嚴寒發訊息。無疑是讓他別擔心這類的話,心裡也為之前懷疑嚴寒是被夏悠纏上還沒有來學校看我的設想而自責。
過了會,嚴寒給我打電話。
「還沒有睡?」
我「嗯」了聲,鼻子突然有些酸楚,問他媽媽的病情怎麼樣。
嚴寒說已經沒什麼大礙,反而安慰我讓我別擔憂。
我在畫板上不停寫著「嚴寒」兩個字,然後跟他道了聲晚安。
嚴寒:「晚安。」
我一直很喜歡嚴寒跟我說晚安的聲音,清洌的少年音裡有濃濃的繾綣,聽了心裡頭是暖和的。
我跟嚴寒打完電話,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小薇,你睡了沒?」是夏悠。
我起身開門,看著抱著一個卡通枕頭立在門外的夏悠,問道:「夏悠,你這是做什麼?」
夏悠揚起一個苦澀的笑容:「小薇,我睡不著,想跟你說說心裡話。」
我抓了下頭髮,一時之間居然說不出拒絕的話。
夏悠抬眸望著我:「會不會很打擾。」
我遲疑了下,然後點了點頭:「很打擾。」
夏悠抿抿唇,抱著枕頭離開了,臨走的時候還留下這樣一句話:「小薇,爸爸讓我打掉孩子,可是我捨不得。」
我立在門口張張嘴,望著夏悠離去的背影,像是突然失去了語言功能,冷笑了幾聲,關門睡覺。
我不知道夏悠是什麼時候懷孕的,不知道夏悠是跟誰懷上了孩子,更不知道她怎麼就捨不得這個孩子了。但是可以從夏悠的話裡知道,她肚裡的孩子沒有打掉。
我不能理解,留著幹什麼?留著過年麼?
雖然這些是夏悠的事情,但是為了以上這幾個問題,我昨晚失眠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眼角乾澀得厲害,但是我還是早起出了門奔向醫院。嚴媽媽雖然不喜歡我,但是我心裡卻把她當婆婆一樣對待,也渴望有天她能喜歡上我。
在去醫院之前,我先去水果市場買了嚴媽媽最愛吃的芒果,來到醫院,很湊巧,我居然在大門口看見了從裡面出來的邊疆。
邊疆攔下我:「發生了什麼事?」
我提了提手中的水果:「看望人。」
邊疆輕笑:「那麼匆忙,我還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