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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會在聽了一半的時候睡著,更難得的是,我說些什麼,你都能記得。”斯蒂文森將我的手攥得緊緊的,生怕我溜走似的。我這才知道他為什麼會把我當成他的朋友。他太孤獨了,太需要有人傾聽他的內心世界了,而我恰好填補了這個空缺。可我並不是那種耐心的人,那麼我的傾聽技巧是從何處學來的呢?為什麼我能那麼理解他呢?我又迷惑了。
“我現在首先要告訴你的,是你的大腦情況。這是我從法國佬那裡得知的。我不知道他為什麼不來見你。他不但不來見你,還不把這事的真實情況告訴你。我感覺有點問題。”斯蒂文森緊張地道,“我擔心他對你有所圖謀。你的大腦,說得直白些,是被人洗過了。就好像電腦裡的磁碟,被人給格式化了。但大腦和磁碟還是有所不同,被格式化的是意識裡的資訊,而非潛意識的。當然它也能像磁碟一樣,透過一些技術來恢復這些資料,但如何恢復,我不清楚。”
“你說的可是真的?”他所說的讓我很是吃驚,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麼我的“失憶”不是自己造成的,而是人為的。
斯蒂文森完全沉浸在他所掌握的資料裡,他不理會我的問話,繼續說著:“還有是關於你的身份,你是中國人,這無庸置疑,我給你做手術時就知道了。不過法國佬知道這事更早,一切都是他安排的。你現在的這張臉就是他為你準備的。”
我下意識地摸了摸臉,原來我一直被人牽著鼻子走。
“你是中國人,除了中文外,還會說英文、法文、德文。德文對你來說,可能是最拗口的。我和你差不多,不過中文只會說一點兒。”斯蒂文森不知從哪裡“變”出一把槍來,這槍我見過,是我放在張倩車上的那把。“這把槍也能說明一些問題。”
我看著槍,神情有點緊張,斯蒂文森顯然注意到了這個反應。“我從來沒用過這東西,不知道怎樣使用,你試試。”他退開幾步,離我約十米的距離,突然將它丟給我,這手槍在半空中被我的手接住了。“恩,乾淨、利索、漂亮。這是把自動手槍,你把它卸開,我記得那法國佬是這樣說的。”
我驚訝地看著他的眼睛,道:“你說什麼?”
“卸開,馬上。哦,對了,還有,得把你的眼睛蒙上。”斯蒂文森從衣兜裡掏出一塊黑布,蒙在我的眼睛上。他今天是有備而來,身上藏了不少新鮮玩意兒,真像個魔術師。
我在黑暗中摸著這支槍。我的心在劇烈跳動,是競賽時才會有的那種緊張心跳,我在競賽什麼,我的手指在動,它熟門熟路地在槍身上移動。“停。”我聽到喊聲,手指停止了動作。我扯下蒙在眼上的黑布,手槍被全部拆卸完畢。我不知所措地望著斯蒂文森。
斯蒂文森驚住了。“你比那法國佬還要……現在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你很擅長這類玩意。”
“你的意思,我在軍隊裡呆過?”我想到了馬克醫生,想到了他在戰場上做的那個“玩命手術”。
“可能呆過一段時間,你走路的姿勢,有點軍人的作派。”斯蒂文森想了想,又道,“可你身上的一些傷痕,卻不像在軍隊裡所能造成的。比如說你腰上那個疤痕,是讓一種水草割的,而這種水草,只生長在美國威爾遜莊園的湖裡。而且被這種水草割後,即便傷愈了,還是會留下一道類似魚咬的疤痕。這種水草的名字叫‘魚之吻’,很有意思吧。”
“你的意思是,我曾經去過你說的那地方?”
“還不止。不過這些倒並不是主要的。我摸過你的襯衣領子,比一般的要厚實。你可以摸一下看。”
我摸了下領子,手像觸電似的跳了一下。這領子從外表看,和普通的襯衣領子沒有兩樣,可實際上卻是一個偽裝的刀鞘,一柄薄而鋒利的小刀不著痕跡的插在裡面。
“我摸著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