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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抬手捂住臉,隔擋住一切,聲音中透著難以言喻的疲憊,「你走吧,算我求你了,真的,你在,我更難受。」
「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那天的事情……」
「白露,白露是哪兒位?」護士大聲喊著名字。
「這邊,護士。」白露舉起手,打斷他的話。她一點兒都不想談那天的事情。
護士走過來,把她袖子挽起來,拿著她的手臂看了一會兒,「你這兒血管太細了,」用手大力的拍她的胳膊,白露沒受住吭了一聲,男人皺眉上前,「麻煩您輕一點兒」,護士小聲嘟囔,「你物件血管太細了,只能這樣,不然找不到。」
「沒事兒,我血管確實不太好找。」白露不接受他的好意。
針扎進去的他伸手遮擋住她的眼睛,輕輕拍著她的背,好像她帶斯瑩去打針的那樣。
程歡過來的很快,「怎麼看著這麼嚴重,醫生怎麼說?」
「就是有點兒輕微的肺炎。輸幾天液就好了。」
程歡數落她當媽的人了,都不知道注意自己的身體,發燒愣是搞成肺炎才來醫院。轉頭的時候看到旁邊的男人,心裡一驚,他怎麼在。
馮年沖她點頭,「多謝你跑一趟過來。」
程歡誹腹,我的朋友生病我自然要來,你算哪兒跟蔥,用得著你鞋,面上笑笑,「謝謝馮總才是真,您時間寶貴,就不耽誤您了。」送人意味明顯。
馮年看著坐著的女人,漆黑的頭髮盤在腦後露出光潔的額頭,嘴唇輕抿,因為發燒,上面起了些幹皮,臉色蒼白,睫毛輕輕打著顫,整個身體在狹小的座位上以一種扭曲的姿態背離著他。她必是恨極了他,緊繃的身體滿是抗拒。
他內心暗嘆一口氣,再次鄭重的對程歡說,「麻煩你照顧她。」
「他怎麼會在在這兒?」程歡看著男人離去的背影,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說來有點兒話長。」白露將靠在程歡肩膀上,她實在沒有力氣,強撐了太久,現在需要一個支撐。
「那你就長話短說,別想著糊弄過去。」程歡拿手點她的額頭。
「白露對吧。」護士走過來確認名字,白露點頭。
「家屬幫她拿著輸液瓶,跟我過來。」
護士在前面帶路,程歡和白露有點糊塗,「麻煩問一下,我們是還要做什麼檢查嗎?」
「她老公開了一件病房。他沒跟你說嗎?」
白露止住腳步。
「他不是我老公,不好意思,我們不……」
程歡堵住了她的話,「去,為什麼不去,你是個傻的,你都難受成這樣了,住他一間開的病房怎麼了,雖然說遲來的殷勤比草賤。而且我昨天熬了一夜,現在急需一張床。」
病房很大,沙發床一應東西俱全,程歡把人安置到床上,「你看這兒多舒服,你就是想太多,覺得承了他的情就矮人一頭了?傻! 你該拿拿,該得得,回頭照樣高貴冷艷甩他一臉。這是他欠你的。」
輸液管裡的液體一滴一滴的往下流,「他不欠我什麼。我只是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的瓜葛。」
「欠不欠不是你說了算,是他覺得,」門外有敲門聲,一個男人探頭探腦的往裡面看。
「您找誰?」
小譚有點退縮,面前的女人有點兒兇。「我是來給白小姐送飯的。」
「馮年安排的是吧,進來吧。」程歡看到包裝的袋子,「呦呵,不容易,恆星的。」
「你看,他覺得欠了,那這病房,這飯就是在補他自己的良心不安,你住了你吃了,反而是他要承你的情,他要謝謝你。」
小譚默默的把東西放下,這個女人明顯是在編排他老闆。
「白小姐,我就在外面,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