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先恭賀新婚?(第1/2 頁)
南潯話落後,端坐在上位的南輕便不自覺地輕笑了一聲,那聲音不大,卻是在這死寂的大殿中顯得尤為突兀。
然,聖上無甚神情,似為縱容,自也無人敢言南輕之錯。
齊懷見齊胤對南輕的寵愛,不禁挑了挑眉,難怪二十多年也削不掉一個武將之權。
原是被紅顏禍水迷了心智。
袁洛聽見那聲輕笑時,又仿若見到了初遇時的南輕,總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每日笑盈盈的。
後來,那愛笑之人,是何時開始變得不那麼愛笑了呢?
她並不在意殿中的一切,拿起桌面上的茶杯,低頭飲了一口,壓下心口的澀意,卻又在抬眸間看到了那拄著臉的少女。
就連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性子,都好似與那人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比南潯,更像南輕的侄女一般。
宋辭察覺到袁洛的視線,淡淡迎了過去,依舊是那份透過她本身之外的打量。
大殿內,看似平靜的表象下暗流湧動,任誰也不曾想,這大殿內率先開口斥責南潯之人,不是寵妹無度的四皇子齊衍,反而是那三皇子齊晏。
“南小將軍倒是好大的口氣,張口就要讓我北齊的公主為你做妾。”
南潯聞言,幽幽地向他看去,“三皇子當真是會曲解人意,臣好像只說了,臣並無納妾的打算。”
“你這是詭辯。”齊晏沉著眸子,“父皇用作嫁字,你不知何意嗎?”
在北齊,世家娶平妻一事,也並不少見,南潯不可能不知。
這歷來,公主下嫁多為恩賜,如今南潯卻是讓皇家顏面掃地。
南潯挑了挑眉,不慌不忙道,“三皇子,如今眾臣皆在,咱不妨把話說明白些,全盛京的百姓皆聽聞我發了毒誓,您是想害死微臣不成?”
她一語雙關,指桑罵槐,齊胤不禁黑了臉。
齊衍矗立在殿中,眸色陰沉,只不過比起與南潯作這爭吵,懷中被嚇到的小姑娘才是他此時最為在意的。
齊梔渾身發顫地躲在齊衍懷中,南潯那一句不納妾,可謂是羞辱至極。
她再無母妃疼愛,也貴為一國公主,怎能做人之妾,她顫巍道,“南潯,你莫要欺人太甚。”
“臣欺人太甚?”她轉過身去,看著齊梔問道,“那六公主可是想嫁臣為妾?”
齊梔紅著眸子,“我自然不…”
“夠了。”齊胤看著這混亂的場面,不悅道,“朕不過隨口一問。”
君無戲言,隨口一問…
南潯朝著臉色發黑的齊胤無奈地攤了攤手,“但臣不是隨口一提,還請聖上為臣賜婚!”
姜時坐在坐席之中,不禁為她捏了把汗,他依舊記得大約兩年前時,南潯也這樣在宴席之中,跪地求娶,最後被拒。
那時,意氣風發的少年與他一同坐在宴席的末尾,與他說道,“你就等著喝我倆的喜酒吧。”
兩年之後,她在自己的凱越盛宴,再次求娶,一次次的強勢證明自己之前的決心…
姜時在想,他當時是怎麼回的南潯呢?
他好像是說,“那就先恭賀新婚了?”
……
南潯得了聖旨後,便快步離去,隨後帝后紛紛離席,這一場凱旋盛宴,似就只為那一卷賜婚聖旨。
眾臣踏出這宮中時,都還在猜測聞家接到聖旨時,會作何反應。
可會與次女聞箬時那般,跪謝隆恩?
熱鬧漸漸散去,大殿內一時只餘齊晏,齊衍,齊梔三人。
齊晏掃了眼躲在齊衍懷中的齊梔,並不顧及道,“你就那麼想她嫁入南家,為你鋪路麼?”
齊衍回看他一眼,“三皇兄,好似也不止會曲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