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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為難的望望豁阿,不敢開口。豁阿會意,笑笑:&ldo;有空你給公主說說,只有一件,不許累壞公主。&rdo;
阿蘭笑著點點頭。
我頗覺無奈:這對母女真把當成一朵嬌弱的小白花了……
我本是天朝人,一朝不慎,來到了七百年前……
大四畢業旅行和同學一起來到了草原,本想領略草原的風光,看看套馬的漢子,順便騎騎馬,感受一下。誰知那馬兒性情不穩,被蜜蜂蟄了一下,尥了個蹶子,把我甩了下來……
穿越就是這麼簡單。
穿越也就罷了。在這年代也不算新鮮事兒了。可這不是漢朝,不是唐朝,也不是清朝……偏偏是個冷門的蒙元。一開始醒來時看著這幫漢子光光的頭頂,耳邊晃悠悠的辮環,還以為自己來到了蠻荒時代……
沒有前輩經驗可循,只能白手起家自力更生。
說實在的,騰格里待我不薄。好歹我的老家也是個東北的蒙古族聚居地,我也是個蒙漢混血兒,也學了十年的蒙語。雖說上了大學之後基本都還給老師了,但底子總是有的。穿越來的二十多天,耳濡目染,慢慢能聽懂些簡單的蒙古話。
如今身份又是個公主(4),那個日後名聲響徹世界七百多年的大汗的女兒,我若再抱怨就是矯情了。
只是……騰格里為何把我託運到這個朝代?這個中國歷史上極其黑暗野蠻的朝代。民族矛盾多尖銳啊!什麼屠城、四等人制、八娼九儒十丐……種種劣跡,罄竹難書。可也就是因為對蒙元印象不好,我對它一直抱有牴觸情緒,元史知識少得可憐。只是在草原旅遊的時候才被科普了一番歷史知識,可也只看到忽必烈即位之前的幾年,然後,我就穿越了……
目前我正跟著忽必烈的侍從闊闊前往蒙古帝國的首都哈剌和林,至於原因,這幾日聽闊闊和那個儒士竇先生的交談,我大概腦補出了一些情節:我那王爺爹在把中原漢地治理得有聲有色,聲望日盛,再加上有些黑歷史,遭到了汗兄的猜忌,不得不帶著老婆孩子前往汗庭表忠心……於是這又是一出兄弟睨於牆的戲碼。
豁阿告訴我,我叫察蘇,是忽必烈的嫡親女兒。我剛穿越過來時,正值這小公主大病初癒,神識恍惚不記前事。一開始我還說不好蒙語,咿咿呀呀口不能言。闊闊、竇先生都以為我因病失憶了,卻也不急,只是叫豁阿和阿蘭慢慢給我講。那時忽必烈急於北上,見小公主病重,只得交付闊闊等人暫在驛站安歇。這些日子我漸漸好轉,大家都喜不自勝,可以動身前往和林,向大王交差了。
我的那些親戚雖然複雜,名字奇奇怪怪,但穿越前曾看過幾本宅鬥小說,記住這些人對我來說並不困難。
只是‐‐如何扮演好一個八歲的蘿莉,這是一個問題。闊闊等人不管有心無心,忽略我的異樣還好,等到了和林,見了忽必烈,我還能假冒下去嗎?唉,那可是忽必烈呀!
每念及此,總是憂愁暗生。
傍晚時分,雲開霧散。我們一行人停住了腳,搭起了氈包。我的那一頂還多加了幾層壁毯,裡面爐火燒的極旺。闊闊指揮手下二十多個僕從侍衛埋鍋造飯。蒙古人在行程中,吃的是風乾的牛肉,喝的是再平常不過的馬奶酒。我剛剛病好,厭惡油腥,總是推脫不肯吃飯,獨自躺在氈榻上發呆。阿蘭坐在我旁邊無可奈何。
夜深些時,忽然聽到氈包外有人喚我,是個少年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