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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

“貴妃娘娘，陛下都已經知道了，只是如今這事兒還沒查清楚，陛下讓您先回去，等事情明瞭了，再處置。”眼看天色越來越晚，大太監走了出來，語氣溫和地對著貴妃娘娘說道。

貴妃聞言點了點頭：“勞你替本宮轉句話，縭兒有錯，請陛下重罰。”

大太監連忙應著，下一刻也叫貴妃身邊下人攙扶娘娘回去。

二王爺對此略有微詞，但仔細想想，母妃這般賢惠，父皇應該會更心軟才是，故而也沒開口多說什麼。

管貴妃回頭望著那緊閉的門，心裡如同缺失了一塊。

上回管氏之禍，陛下看在她的面子上，保住了管氏上下那麼多人，才沒有讓他們落得紀家那樣的下場。

可她有多少面子啊？

管貴妃起身離開，沒走幾步，整個人直接倒在了地上。

頓時，亂作一團。

管貴妃多年來協理六宮本就不是很輕鬆，身子骨雖好，但也經不起這一跪，驚怒之下，當夜就起了燒。

乾和帝到了第二天才去探望，多少是帶著氣去的，但看到貴妃的臉色，又嘆了口氣：“你有什麼話，與朕說就是，何必要和自己置氣？”

“陛下體諒臣妾，多年來給了富貴，也給了體面，可臣妾……無顏面對陛下。”管貴妃聲音虛弱。

“你先莫急，朕會仔細查查這藥的來歷，若無什麼傷害……”乾和帝眉頭皺著，到底是沒說出心軟的話來。

哪怕沒傷害，可這蠢事兒二兒子已經辦了啊！

以命換命

如今邊關要打仗了，知道他這個皇帝多缺錢嗎？！

通州華家的忠心是毋庸置疑的，每年給他送來那麼多稅錢不說，還能聯絡到不少糧商，籌糧草的時候，可以省下許多時間！

邊關急報，許多人不知，可他這個帝王心裡卻急，他的親兒子不知關心國事也就罷了，竟然還這麼容易地走進了別人的算計中，這讓他怎麼能不失望？

貴妃的心也在往下沉，最終道：“他犯了錯，陛下儘管處置，臣妾的父母……陛下已經庇護多次了，此生是臣妾對不住陛下、拖累了陛下……”

“你父母兄弟慫恿皇子用藥，朕確實不能不罰，而且……朕也是為了縭兒著想，如今縭兒已經被帶壞了，若以後還留著管氏一族，他們還不知要在背後攛掇著什麼，到時候，遲早要犯下更大的錯……”乾和帝還是心疼貴妃的。

“臣妾明白，臣妾……無怨的。”管貴妃忍不住落淚。

她的孃家人，以後只怕是……沒了。

乾和帝給貴妃掖了被子，隨後便起身離開了。

過了些日子之後，查出了丁點真相。

此香非常稀罕，許多年前被人發現，用作給牲畜配種之用，用了此香，牲畜懷孕的機會增加，一胎數量也會略多些，只是用了兩年，卻發現產下的小崽子很難成活，心器有所缺失，甚至還有的會出現多手多腳的情況，故而很快便沒人用了，因為過去了很多年，所以這玩意兒，很少有人能知道。

這還是蒐羅了各地縣誌，好不容易翻查出來的。

這犖犖香與一種花粉相沖，接觸了這兩者，人便容易失智，會對犖犖香味兒更為敏感，煩躁易怒、淪為猛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