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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來個呢……”莫監正怎麼都不理解。

“他們不行，學得太慢了點。”蕭雲灼毫不客氣，“下官要天分好的。”

“……”莫監正嘴角抽了抽，他甚至都想問一句，在她眼裡，到底什麼樣的天分，才算好？

“你就不能將就一下？我看你最近幹得也挺好……”莫監正繼續堅持著。

蕭雲灼眉頭一皺：“可是下官還想將先師等人測好的歷法草稿重新整理，若大事小事都叫我一個人來，下官就沒時間了，莫監正，你也知道，星象的問題往往不是一個晚上就能看出來的，若能有人代我觀測畫下星圖，我再負責卜算，這樣就輕鬆多了。”

“就讓別人整理嘛……”莫監正隨口一說，然後僵住了，然後連忙看著她：“等等，你說你在整理什麼東西？”

“新的歷法。”蕭雲灼認真道，“會比如今的麒麟曆法更加的嚴謹。”

莫監正鬍子抖了抖。

他很想多問兩句，問她是不是在胡說八道呢。

但眼前的人……她好像也沒胡說八道過……

她要編新曆法，那肯定就是真的，她說更嚴謹，那也絕對不假！

曆法這東西對百姓可太重要了，最實在的作用便是指導農耕，授時於民！

只是推演曆法要時間，驗證一個曆法更需要時間，如今麒麟曆法用了有近四十年了，緯晷漸差，他不是沒發覺問題，只是他的能力……還不夠琢磨出新曆法的。

再看看眼前的蕭雲灼……

他老嘍。

不會撐不到榮退了吧？

莫監正突然開始有點心酸，磨蹭了一會兒之後，還是說道：“你……要多少人手？”

“要多選些人，我還要考校一番，最終符合要求的才能留下來。”蕭雲灼立即說道。

“如今的星官裡頭，一個合適的都沒有？”莫監正眉頭皺得彷彿都能夾死一隻蚊子。

“有，但……”蕭雲灼也不拐彎抹角了，“是少監的人，這人對我不服氣，我開口指點他一二，他卻覺得我在炫耀，為人高傲、目空一切，不適合做星官，更不適合做我的星官。”

“……”莫監正彷彿知道她說的是誰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權勢鬥爭，司天臺上下這麼多人呢，也難免會有派系之爭。

尤其是他年紀大了，等他退下去了，總有新的人再頂上來，誰都要為自己爭取最大的利益，而蕭雲灼這個新來的，在別人看來，就有點礙眼。

“行吧，你還有什麼要求一起提了吧。”莫監正也認命了。

蕭雲灼當即表示自己的要求，首先，男女不限，年紀不能太小，也不能太大，而且其中必須有近半數的女子才行，畢竟她就是女子，相處起來會更方便。

只那“要有半數女子”的要求，就讓莫監正瞪了瞪眼。

天下間有她這一個就已經很稀奇了，去哪裡再找對這種東西感興趣的女子？！

走狗

莫監正甚至懷疑蕭雲灼是不是別有用心！

不過這人真是理直氣壯的，非說自己是女子，所以身邊也有女官用才好！蕭雲灼接連幫著京中避災，她這小小的要求……不滿足她的話，甚至都不太合理……

而且也只是挑星官備選而已，若直接否決了，也不太合適。

“只怕難有女子會懂這些，就算你有心去招，也得有人應才是……”莫監正嘆了口氣，小丫頭存私心，他懂。

“我覺得……或許會有人敢來一試的。”蕭雲灼開口道。

既然黑暗的天空已經被劈開一條小小的裂縫，那麼她相信，會有人循著縫隙而來，哪怕那縫隙很小，四周依舊黑暗，可只要一人，便會有百人、千人、萬人去衝、去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