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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所以小崽你為什麼要在鄰居家吃宵夜呢?等一下你不是說你對面沒人住的嗎?怎麼回事?」
「鄰居多大了,男的女的,是他\\她邀請你的嗎?」
「他有沒有對你做什麼?」
辛曉徽的連問很急躁,那邊的辛山竹還在不急不慢地喝湯,小孩都愛吃方便麵,一般十七八歲也就膩了,但方便麵對辛山竹來說一直是奢侈品,就算爺爺難得給他煮一包也不會放調料包,頂多是麵餅,吃起來沒滋沒味的。
螢幕那邊的少年人含含糊糊地說:「我叫他來我這裡吃薯片,他說不吃,我說我想和他一起吃。」
辛曉徽剛交完作業沒多久,他的生活和一般留學生比可以算得上過分忙碌,這個時候也沒回住的地方多久,剛泡了一杯咖啡。青年擼了擼頭髮,努力壓住自己的暴躁,「你為什麼想邀請他和你一起吃薯片?你們之前認識嗎?」
柏君牧洗了個冷水澡差不多徹底清醒了,剛走出來就聽到辛山竹在和人說話。
應該是熟人,聲音拖得長長,親暱得很,「認識的呀,我和你說過的,我坐摩的,他載我的。」
辛曉徽大聲說:「那多大歲數了啊!你還去老男人家裡吃方便麵,辛山竹你瘋了嗎?」
辛山竹急忙否認,「不是的不是的,他長得特別帥,特別好看,總是光顧我的塑膠魚攤,曉徽我和你說,雖然他和我說他不缺錢,但我感覺他還是很可憐的。」
辛山竹還說了這段時間和柏君牧的相遇次數,包括煲仔飯打工和自己賣冰淇淋的事。
那邊的聲音聽上去都快炸了,柏君牧也能猜到那應該是辛山竹說的堂哥。
「可憐?你還有功夫可憐別人?!辛山竹你十九歲了不是九歲啊!不要成天爛好心!一個四肢健全的男人為什麼要你可憐,我和你說了多少次不要和陌生人多來往,也不要去陌生人的家裡,你知道他叫什麼嗎,就吃他給你下的面,這次只是下個面,那下次……」
辛曉徽自己把自己嗆到了,辛山竹捧著手機傻笑,「你快喝口水吧,不要生氣。」
他又好奇辛曉徽沒說完的,問:「這次只是下個面,那下次是什麼啊?」
這種話換成別人都能聽明白,但辛山竹沒那麼多彎彎繞繞,什麼都要攤開說,直白說,就像他這麼直白地對別人說一樣。
辛曉徽對這雙純潔的眼說不出汙穢的話,他重重地嘆了口氣,「小崽啊,你長點心可以嗎?你哥我真的要被你嚇死。」
辛山竹卻固執地和他分享自己的雀躍:「他叫柏君牧,柏樹的柏,君子的君,牧場的牧,好聽吧?」
都是一樣的戶型,柏君牧的房子也不大,餐桌就在客廳裡,也只能坐得下兩個人。房子雖然小,還是給人一種空蕩的感覺。辛山竹抽了張紙擦了擦嘴,又從自己兜裡掏出一顆汽水糖,一邊認真地對辛曉徽說:「他真的很好,都沒覺得我傻。」
柏君牧心想:哪裡沒覺得了。
「而且……」辛山竹頓了頓,「他四肢健全但手上好多疤,看著好痛的。」
辛曉徽哦了一聲:「都是疤了肯定不痛了,你心疼什麼啊。」
「那你的同學錢兆呢,不是也對你不錯嗎?」
辛山竹含著糖拖得聲音都糊糊的,「他有好朋友的,今天晚上要通宵去打撞球,可能還會唱歌,這種活動我不能去的。」
他從小到大都是集體活動多出來的那一個,沒運動細胞,跑步也不快,一些接力跑輪不到辛山竹。
打籃球剛上場就已經可以抬走了,勞技課小組作業也沒人喜歡和他一組,哪怕辛山竹動手能力不差。
男生覺得他一張臉妖裡妖氣,女生有可憐他的,但因為和他湊近會被其他人嘲笑,也不會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