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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飛，你只知太子要立良娣，你是不知裡面的內情。”我簡要地敘述了一遍蔡姬誣陷太子行刺她，還下了春藥，我沒辦法只能用那一招救太子，卻不想皇帝知情後當場賜我為太子奉儀，後又封為良娣。“師傅說了，等他做了皇帝，便還我自由的。”

怎奈我以為給潘翎飛解釋一遍緣由，他會高興起來，可沒想到他還是一如悽寂：“方才紫軒看著你的眼神滿目疼愛，只怕這假不了。”他輕嘆一聲，閉上了眼睛，“但凡一個男子和汶嫣兒接觸久了怎麼不愛呢，你是一個多麼特別多麼美好的女子！”

我看著潘翎飛難過的表情，怕他只沉湎於悲傷之中，忽略了自己的傷勢，哽咽在喉：“翎飛……我們都在做戲，你不可當真啊……”

“不用說了，汶嫣兒能陪著我就好……你有你自己的自由，我潘翎飛再也不會把你當做什麼布娃娃。”說完，更緊地抱住了我，不想卻擱住了我哪塊受了傷未好的皮肉，我禁不住低呼一聲。潘翎飛覺察出了我的異樣，忙鬆開我，掀起了我的衣袖，露出我斑駁淤青的手臂。他吸了一口氣，神色慌張地說：“可是翎儀做的？”

我忙掩了袖子，搖了搖頭。他，怎麼一下就猜到了。潘翎飛皺起了眉頭，眼底出現一抹我從沒見過的陰鬱：“我最知翎儀的性子，奢妒成性，你要成為太子良娣，必會……汶嫣兒，翎儀，有沒有給你下毒？”

我流著眼淚，咬著嘴角，又搖了搖頭。

“哎……汶嫣兒，你為什麼這麼善良？怕是因為翎儀是我的妹妹，你才不想說吧。”潘翎飛重重嘆了口氣，緩慢道來，“爹孃仙逝時，我五歲，翎儀三歲，從那時起翎儀性子大變，總愛和他人爭搶東西。因我就這一個親人，便百般寵她，也慣得她愈加善妒。別人的東西，她若喜歡還不得不到，便會下毒手。十二歲那年，因她的丫鬟養了一隻貓兒，翎儀想要，那丫鬟不允，翎儀險些害死那個丫鬟。哎……翎儀平時也是個善良的人，只要嫉妒心一來，便像換了個人。”他復又悲慟地望望我，繼續，“紫軒後來常常來我府上，我看得出翎儀對紫軒生出了感情。我就這一個妹妹，等她出閣的年齡一到，我便告訴紫軒翎儀的心事，望紫軒能娶她，紫軒起初不允的，他說從小也是隻把翎儀當妹妹看，若是娶了翎儀，怕是辱沒了翎儀的一片真情。但最後經不住我幾次說辭，紫軒也便同意娶她做太子妃。就在你來侯府的前一段時間，他們完的婚。”

“這就是東宮沒有宮女的原因麼？若有宮女侍奉師傅，潘翎儀心裡也生嫉妒。”我想起第一次闖入東宮時就有的疑惑，現在是終於知道真相了，“可，可為何師傅卻不和我說這些呢？”

“哎……宮中怎能容忍這樣的女人存在呢？如果紫軒當了皇帝，後宮三千，翎儀又怎麼自處？紫軒為了保護翎儀，才不會在宮中說出翎儀的性子。好在翎儀一心愛紫軒，他的話還是聽的。除了東宮沒有年輕宮女之外，這一年也未出什麼亂子。”

細細想來，確實有幾次在提到潘翎儀的事情上時，炎紫軒都是欲言又止，左右為難的樣子。難道真的只是保護那麼簡單，實則是出於對心愛妻子的愛護吧。也許原先不愛她，但現在卻真的愛她了……要不為何，連我也不說，致使我……為何我明明知道的事實，還會難過，心還會揪一下？

“汶嫣兒，我擔心你若真得做了太子良娣，不管是否假戲真做，我都怕翎儀又使起性子對你下手。娘臨走前，曾給過翎儀一個藥方，說讓她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