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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祁硯對我很好。」蘇婥這是實話實說。
梁暮樺能感受到眼前這個孩子的敏感,想親近,但知道不能表現太過。
她放下手中的茶杯,攏了下披肩,輕緩淡聲地說:「其實你們剛在一起的時候,阿姨知道,他對你並不好。就這點,阿姨清楚是祁硯的不對。」
但因為感情是兩個人的事,又都是成年人,所以除了偶爾一次電話時的詢問,她沒有別他插手的理由。
而在蘇婥的認知裡,祁家長輩應該是在兩年前知道她的。
現在梁暮樺的話,卻在明顯表達,他們剛在一起那會,她就知道了。
一時之間,蘇婥不知道該拿出什麼反應,僅是唇邊微抿後,淡化不去的笑,略顯僵硬。
梁暮樺不是那種喜歡掀舊帳的人,但有些話,能坦然說的,她在深思熟慮過後,還是淡然道:「阿姨也知道,你們之前的顧慮是什麼,但現在既然事情都過去了,就不提了。以後如果祁硯那小子還有欺負你的,你和我說。」
蘇婥看了眼不遠處的祁硯,隔空,兩個人正好撞上目光。
也不知道傳遞了什麼,她淡色的唇沁出一絲淡笑:「他一直都對我很好。」
梁暮樺注意到他們的對視,忽而想到「命中註定」這個詞,只笑著搖了搖頭,和他父親一樣的脾氣,好在蘇婥脾氣好,能承受得住。
……
除了之前巡演來過一次燕寧市,蘇婥沒再來過,也對這邊的風土人情不甚瞭解。
晚上,祁閩照例要陪梁暮樺去做理療,就讓祁硯帶蘇婥出去轉轉,別悶在家裡。
別墅下山地帶環繞蜿蜒流長的護城河,沿街有特色的瓦礫路,蘇婥出來時特意換了平底鞋,就是怕帶跟的鞋走路會不方便。
現在走在祁硯身邊,由他十指交扣地牽著她手走,月色掩映的彼此身影都在路邊投落斑駁重疊的身影,靜謐又沉緩。
這條路雖是沿河,但不比對岸的人多。
蘇婥想到白天梁暮樺和她說的那些話,低頭時分,唇邊翹起笑意,相繼地右手挽上祁硯的手腕,語氣微揚:「我今天聽阿姨說,他們早在兩年前就聽你說過我,你上次還說是兩年前才和家裡說的,這是騙我?」
「嗯,看你挺好騙的。」祁硯順著她話走,沉緩,連帶步調都放慢,「你不是信了?」
蘇婥給了他一眼,手戳了下他手臂,「你騙我這次,就不怕我下次不信你嗎?」
正巧一陣涼風劃過,沁骨般地凜然發寒,蘇婥穿的少,祁硯自然替她攏好衣領後,右手將她圈進懷裡,下巴微低在她額頭,低唇輕吻了下,才笑著低聲說:「這個不叫騙。」
「那叫什麼?」
「叫哄。」
「……」
就因為祁硯這話說得理直氣壯,蘇婥都有那麼一瞬的滯然。她疑惑地細思了下,不太滿意地說:「這算哪門子的哄?」
「祁家的確門庭深,但那是針對祁家老宅,而不是祁家。」一步一步,伴隨著祁硯的話,有如璀璨星落地砸進蘇婥心裡,「你在我身邊,他們自然會知道。」
「那除了我,還有別人嗎?」蘇婥好奇看他,嫌風大,只往他外套裡鑽,裝乖也要問,「還是隻有我?」
「只有你。」
「真的?」
「真的。」
蘇婥總有一種很不真實的感覺,說不上來。
恰好旁邊是休息椅,她拉他坐下,順而靠在他溫熱的懷裡,指尖輕輕摩挲著,感受冷熱交融的溫度,以彼此能聽到的音量,輕聲問他:「其實我一直好奇一件事。」
「什麼?」
「在柬埔寨的那次舞會,我對你這麼冷漠,還用諷刺的態度和你交流,你難道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