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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瞬間淚目。
第40章 歸來
宋城南找到秦見的時候,他正蹲在馬路牙子上嗦冰棒。
走過去,他蹲在少年旁邊,伸出手勾勾:「我的呢?」
少年從校服袖子中拽出一根冰棒拋了過去,吸著口水埋怨道「真慢,都化了」。
價格便宜的老式冰棒冰多奶少,即便有些化了,也依舊硬挺。
兩個人吃著冰棒望天,直到冰棒杆被嚼得稀巴爛少年才問道:「你怎麼知道?」
短短的幾個字沒頭沒尾,宋城南卻懂了。
「猜的。」他將冰棒杆從秦見嘴裡拽了出來,「什麼狗習慣,每回吃完冰棒都要咬碎冰棒杆。」
冰棒杆是甜的,這個認知形成於秦見七歲。
當時白荷剛剛棄他而去,秦鐵峰將滿腔的恨意都發洩在了他的身上。那時的秦見過得極苦,飢一頓飽一頓便是生活常態。
當填飽肚子已是重中之重,冷飲這樣錦上添花的東西便不再具有獨特的吸引力了。
可人生往往不如意,餓著肚子的秦見在那個夏季中最難捱的一天意外得到了一根冰棒,在他感嘆為什麼不是麵包的時候,融化的冰棒水已經流到手上。
天氣太熱,冰棒融化太快。他慌忙去舔,顧了這邊顧不得那邊,當他終於將冰棒吃完,狼狽與疲憊並肩而至。空落落的胃裡現在冰涼涼的,夏日中的解暑神器顯然沒給秦見帶來美好體驗。
咬著冰棒杆正發呆,一股木質調的清甜流過舌尖。秦見嘬了嘬,依舊很甜,他像是發現了一個新大陸,又或是在蒸騰的熱浪裡找到了一個打發時間的遊戲,直到舌尖嘬到發麻,他又將冰棒杆嚼碎,榨淨了最後一點殘留的甜味。
由此,秦見口中的冰棒杆往往死無全屍。
「你就不怕猜得不準打了自己的臉?」少年吐了口中殘留的木屑問道。
「沒什麼猜不準的,以你那狗脾氣和彆扭的性子,這就是你能辦出來的事兒。」宋城南睨了一眼秦見,「吃力不討好。」
無視秦見的白眼,男人往少年身邊蹭蹭,輕輕撞了一下對方的肩膀,嬉皮笑臉的問道:「我對你也挺好的,你什麼時候報恩啊?」
秦見怔愣了半晌,不是訝於宋城南的厚臉皮,也不是惱於他的玩笑打趣,而是計劃被戳破後流露出的淡淡尷尬與濃濃失望。
那些睡不著的夜晚,有一半的時間他都在想未來要如何報答宋城南。少年的未來總是可期,因而在他的計劃中有金錢、權利、地位,甚至女人
可秦見總覺得不夠完美,一定是少了些什麼。他像強迫症患者一樣抓心撓肝妄圖破解,直到讀了幾本名著之後才頓然恍悟。
缺了戲劇性與浪漫。
他不知道為什麼會想到「浪漫」這個詞。感性思維寡薄的秦見,卻從每一個大起大落的故事中讀出了浪漫。
臻於完美的都是浪漫的。因而他盼著長大,盼著出人頭地,盼著那份臻於完美的浪漫。
而如今,他這份日夜記掛的企盼,竟被宋城南玩笑似的輕飄飄戳破,沒有懸念,沒有驚喜,浪漫碎了一地。秦見恨不得將宋城南的話拾起來塞回他的嘴中,他極其不爽,虎著臉說道:「你對我好個屁!」
咬牙切齒的話音剛落,馬路對面的民房門一開,衝出了一群五六歲的孩子。秦見迅速的站起身來,目光越過一眾嘰喳吵鬧的女人,向那家院子裡看去。
民房前面圍了一圈鐵柵欄,柵欄被刷成天藍色,清清爽爽的顏色,上面焊了幾個鐵藝字:啟智幼兒園。
待那群接孩子的女人離開,秦見才走到院門前,他蹲下身子張開手臂,接住了像炸彈一樣衝出來的女孩兒。
「哥!你來了,我好想你啊!」曉曉摟著秦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