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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是,他心裡一直裝著一個人,那個人不會老不會生病,永遠穿著沐浴著陽光的制服裙擺和白色球鞋,那個人是李知予。
如今這些回憶也只能攪動許從周的心緒,另一個回憶裡的主角已經準備和別人結婚生子了。
可和他的那段感情還困在許從周的身體裡,那回憶已經被時間重傷,但潛伏在她記憶褶皺的某個角落,日積月累,那回憶知道了許從周的軟肋,借著一些誘因便總能趁她不備給她致命一擊。
許從周對著手機螢幕上童知千的動態嗤聲,她點開螢幕右上角的相機圖示,隨便在相簿裡找了張祖安白雪公主的表情包。
——希望今天你們手裡的蘋果都像王后給白雪公主的那個一樣的甜。
段弋花了一些時間,折返回來的時候身上的大衣帶著幾片雪花,最後在暖氣的作用下融化在衣服表面。
燒烤應該配啤酒,他開車不能喝,許從周倒是小酌了一杯,藉此疏導自己看見童知千朋友圈之後引起的噁心副作用。
一杯又一杯的小酌,最後一瓶也見底了。
南方的姑娘酒量一般,她一瓶喝下去,有些微醺的醉意,以往覺得腥的魷魚都不知不覺吃了許多。
隔壁桌是一對情侶,年紀看上去不大,大概是大一的學生,趁著聖誕節的浪漫氣氛初嘗禁果。兩個人都低著頭默默的吃著東西,又時不時的偷瞄對方。
他們的青澀逗笑了許從周,她回過神的時候發現段弋在看她。
「怎麼了?」
她放下手裡的簽子,把最後一口啤酒喝掉,雙手撐在椅子上,歪著頭直勾勾的看著他,眼眸微閉:「不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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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店前臺辦理手續的時候,服務員說今天有聖誕節活動,全場八八折,當然精美道具和酒水不算在優惠內。
前臺的服務員說完,許從周又笑了。
「剛吃夜宵的時候就開始笑,在笑什麼?」他拿著房卡,半摟著她走進了電梯:「嗯?」
電梯裡的狹小空間裡,放大了人所有的感官,她原本就有些昏沉,電梯運作的時候讓她的醉意更加不適。許從周靠在他胸口,兩隻手抓著他大衣。
許從周告訴他,她有一個在英國著名高等學府讀中世紀文學的好朋友,叫宋上月。
自從宋上月知道了聖誕節日是紀念羅馬教會設立,羅馬帝國衰亡和文藝復興讓她便聖誕節產生了畏懼,節日裡的慶典和歡樂不屬於一個受此荼害的學子。
許從周枕著他胸口:「我在笑,聖誕節明明是為了紀念耶穌的出生以及羅馬教會設立,卻偏偏有人覺得這個節日浪漫適合騙小姑娘出來開房。」
段弋以為她在說自己,抬手捏了捏她的臉頰:「我可沒騙你。」
主動的不是段弋。
夜宵時那瓶啤酒喝完了之後,許從周偶然發現啤酒瓶蓋上寫著再來一瓶。
所以她一個人和自己乾杯,又喝了一整瓶。
她喝完了才嫌棄啤酒太糙了。
先前的方向是去淮煦路的,他打算在她下車前把後座的東西拿給她,但剛剛側身想伸手去夠,率先一隻手撫上他的脖子。
指甲的硬度和脖頸脆弱的脈搏形成了兩極分化。
就像那一刻他體內的溫度和車外的溫度一樣。
喉結起伏,開口的嗓音有些啞:「怎麼了?」
她沒有立刻回答,手指移到,指甲停在了喉結突起的地方。
『我沒事』是一個自損八百的謊言。
她從不做不利己的事情,所以她說:「我不開心,所以想和你開心開心。」
作者有話要說:
改了女配名字,因為和我筆名撞了,我覺得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