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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博文有了再笑話一次蔣芮的機會:「怎麼著?沒人邀請,要不要哥哥陪你去啊?」
他們兩個吵吵鬧鬧,許從周提醒他們記得走之前記得關門鎖門,走進不大的雨勢,在拐角上了段弋的車。
車裡打著暖氣,所以他就穿了件衛衣,袖口稍微往上捲了一下,右手的手腕上戴著塊黑色的手錶,不是什麼成熟男士愛戴的時裝表,就是一塊運動款的手錶。
許從周微微側著,旁邊車道車輛的燈光透過車窗,將他側臉線條和周圍一切剔開。
他不像是什麼精緻的撕漫男,勝在那股子清風霽月和平易近人的少年感,身材清瘦但不羸弱。
他問:「晚飯去哪兒吃?」
段弋說他沒有什麼忌口的,除了土豆。許從周找了家江南菜館。
美國是個移民國家,他大學宿舍樓外墨西哥餐廳、日料、中餐館還有泰國菜等等遍地都是。
他不會做飯,需要上早課的早上就牛奶泡麥片,中午晚飯隨便翻家餐館的牌子。吃了四五年,漸漸的胃口也糙了,但依舊沒變的是對美國那各式各樣土豆的排斥。
他說起大學,許從周接了句話問他讀什麼專業。
「國際貿易。」說完,他自嘲的笑了笑:「什麼也沒學會,混了四年。」
其實也正常,就像和他從小一直玩的要好的老徐當年讀大學,分數就夠上個電力工程,最後畢業連個最簡單的裝燈開關都整不明白。身邊都是些這樣的人,段弋從來沒覺得有什麼。
許從周:「才回國?」
他點頭:「酒吧遇見那天我剛回來。」
她嚼著口中的蝦仁,聽了也只是點了點頭。她胃口不大,看她清瘦的身板也能猜到。
段弋喝湯的時候,她接到了老師的電話,走到門口時候,又轉身走去收銀臺,為了防止這樣顯得自己有逃避買單的嫌疑,她順道把單買了。
等她打完電話回來,服務員正在和他解釋:「和您同行的女士已經結完帳了。」
「怎麼把錢付了?」
許從周把手機放回自己的包裡,聳肩:「上回開房的錢不是你出的嘛,扯平了。」
他先是一愣,隨後揚了揚唇角沒說話。
許從周在等最後的飯後甜品,他起身去外面抽菸。
一出門就能看見他站在夜色裡,他正準備抽菸,嘴裡叼著香菸,一手擋風,一手拿著打火機。白灰色的煙出現剎那亮起的火光之後,但很快就消弭在夜風裡。
他仰著頭盯著沒有星星的夜空,最近夜裡多雲,連月亮都看不見了。他偏盯著如同一塊墨色長布的夜空看了一根煙的功夫。
許從周問他在想什麼。
他抽了一口,把煙按滅在垃圾桶蓋上專門的滅煙槽裡:「在想我們晚上去海悅公館還是華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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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停了一陣的雨,隨後又稀稀疏疏的落在前擋風玻璃上。自動感應的雨刮器沒有節奏感的刮著,她漸漸生了一些睏意。
直到手機鈴聲兀得在車內響起,手機沒連車載藍芽,他瞄了一眼手機介面:「幫我接一下。」
手機螢幕上的名字是黑狗,她拿著段弋手機,舉到他耳邊,接通後電話那頭有些吵,說話的男人聲音有些粗狂:「餵?在哪兒呢?我們在茶會打麻將,少個師傅你來不來?」
「不來。」
電話那頭:「為什麼不來了?你不天天在家當鹹魚嘛?怎麼?阿姨又拉著你去相親了?」
車裡安靜,沒有想聽的想法但許從周還是一字不漏的全部聽進去了。
他沒回答黑狗的任何問題:「掛了。」
許從周沒給電話那頭多囉嗦的機會,把手機放回中控處的杯槽:「留學派還會麻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