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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來買煙的,在收銀臺旁看見保險套,問許從周:「你對套子有要求嗎?」
她搖頭,付錢的時候他把許從周手裡兩罐啤酒拿走一起結帳。
酒店存在欺詐可能,外面看著還挺不錯,結果裡面的裝修屬實太一般。雖然打掃的很乾淨但有些老舊,不過好在衛生間不是全透明的,他先洗的澡,等許從周穿著浴袍出來的時候他倚在床頭,電視裡正在放比賽。
便利店的購物袋放在床上,許從周坐在床邊,從裡面拿了聽啤酒。
他的注意力被易拉罐開啟瞬間產生的氣體聲吸引走,視線從電視機上移到她臉上,伸手把被子掀開一角讓她趟過來。
她沒靠在枕頭上,背後挺得很直,顯得整個人都很拘謹。
電視裡的不是球賽,是場電子競技的比賽。許從周不玩遊戲看不太懂,段弋想給她解釋,但遊戲這種東西對於不瞭解的人來說不是三言兩語能解釋的通的。
他坐起身,開了另一聽啤酒。
喝酒能壯膽,但一聽啤酒的程度對許從周沒有什麼作用,喝完什麼感覺都沒有,除了嘴巴里淡淡的小麥啤酒的味道。
可很多事情能推卸了,比如他湊過吻她脖子的時候,她可以說是因為喝酒了才臉紅。
直奔主題才更符合當代社會。
但不適用於兩個沒有經驗的人,電視機裡的比賽還在慢慢放著,他突然問起了她和盛揚的關係。
「我媽再婚嫁給他爸了。那時候我們剛分手,分手時候鬧得挺不愉快的,結果沒想到住一個屋簷下了。」她把自己兩年多的愛情和父母狗血的故事濃縮在了短短的幾句話裡。
那場無果的戀愛和浪費掉的熱忱,至始至終讓許從周耿耿於懷,尤其是那天,他掐著她的脖子,白色的藥片和棕色的地板形成了鮮明的顏色對比,他嘴裡喊得是『李知予』這個名字。
『菀菀類卿』真的可以誅心。之前交往的時候,盛揚不准她和自己的過去有關,那她現在就偏要和段弋有關係,偏要和他的過去有關。
他沒說話,只是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很快他手裡那聽酒也空了,他下床把易拉罐扔進垃圾桶,然後關掉了電視機。許從周看見他從電視機旁邊的架子上拿了東西,他走進衛生間,從裡面出來的時候,腳步停在門口的開關處,問:「要關燈嗎?」
走廊上的燈光透過門縫擠進室內。
他像那些擠進室內的光一樣,擠進她腿間。房間裡也沒有完全不可見,星光月色透過薄紗材質的窗簾照進室內,沒有關上的窗讓夜風穿堂入室,窗簾下縫著帶珠子的流蘇,被風吹動的窗簾是個樂團指揮,指揮著流蘇碰撞發聲。
腦海里所有東西都粉碎了,語言功能,肢體控制權。記憶模糊,意義盡數消失,碎得只剩下粉塵在空氣中漂浮。
雖然沒有過這種經歷,但許從周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有些奇怪。
他沒像大部分男人一樣初夜的時候秒了,這歸功於動作的輕柔和緩慢。
但經驗不足,所以許從周也沒有爽到,她只是覺得腿間越來越濕,然而感覺到下身一熱。
半個小時前,許從周去洗澡的時候,段弋從他脫下來的外套裡找到自己的手機,裡面有兩條黑狗他們發來的簡訊,問他人呢。
他選擇無視,點開搜尋引擎,介面還是之前搜尋許從周的。他把搜尋欄裡的內容刪掉,想著措辭,最後在鍵盤上打下「男人初夜要怎麼做」。
老司機的回答不少。
——求神拜佛,祈禱自己千萬別秒。
——前戲要足,前戲要足,前戲要足。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如果兩個人都是第一次但沒弄好也別妲己罵王昭君了,草叢雙婊,半斤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