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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弋想聽的是別的,只是瞧見許從周極其不方便的把手機放在她腿上,單手回著別人的資訊。
偷看是不好的。
但他就是忍不住的想要偷瞄。
看備註是段弋見過的,那個叫作裴岷的許從周的髮小。
內容裡說的是,許從周老媽後天做醬鵝,醬鵝是裴岷愛吃的菜,喊他去吃飯。
段弋腹誹,賭氣地朝著她那邊倒下,裝出胃疼病人的絕招,蜷縮著捂著肚子眉頭還得微蹙。小細節是決定勝負的關鍵,不怪許從週上當,遙想當年讀書的時候,他也用這招騙了陳雅萍女士不知道多少次。
他個子高,躺下來的時候枕到了許從周的腿上,她也沒非要他起來,問:「剛剛不是在急症門口嘛,疼成這樣怎麼沒進去看醫生。」
黑狗瞄了眼後排,裝病的枕在真受傷的人的腿上,好一幅帶有資本主義剝削主題的畫面。瞧著許從周那上當的樣子,黑狗忍不住拆臺:「因為他的胃也是才接到劇本。」
許從週一時間沒聽懂。
段弋從口袋裡拿出手機,點開黑狗的頭像。
【段弋】:看到未來和我一起躺在床上的人不是許從周能讓你多活十年嗎?
【黑狗】:作為一個偉大的白衣天使的正義的老公,我有必要對無知百姓揭穿有些人的虛偽面具。
【段弋】:我要跟她結婚,以後不收你份子錢。
許從周問黑狗:「什麼意思?」
黑狗打下一行字,然後收起手機:「我們聽說你手受傷了,晚飯都沒吃就趕來了。段弋就是因為這樣才胃疼的,這是老毛病了。你剛說的對,胃需要慢慢養,是藥就有三分毒。」
【黑狗】:我不是向虛偽的黑勢力屈服,我是希望你幸福。
許從周抿嘴,表情有些僵:「我到醫院都□□點了,你們晚飯吃的好晚。」
「嗯……」黑狗撓了撓太陽穴,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圓回來,感覺到段弋飄過來的視線,他縮了縮脖子:「因為忙。對,就是因為忙。因為段弋為了好好上進,接手他爸的生意廢寢忘食,他……」
黑狗說一半,手機一震。
是段弋發來的。
【段弋】:夠了。
【段弋】:你怎麼不說我上天擦拭臭氧層、下海給地球拖地的時候累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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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蔚是下樓倒水的時候撞見了許從週迴家,她站在玄關處單手有些費力的脫著腳上的靴子。周蔚看到了她手上纏著的紗布,叫了聲菩薩真人。
「手怎麼一回事?」
許從周踢掉了腳上的鞋,簡單說了一下在療養院發生的事情,周蔚原本就對許從周的工作不滿意,所以也就不會像專門把女兒送去孟老身邊學習的蔣芮父母來的能理解。
聽母親說非要給當初託關係把許從周送去老師組裡的她老爸打電話討公道,許從周聽著煩人,她喜歡這份工作,老師對她很好,不管是否是因為師娘壓迫的原因,至少許從周覺得給療養院病人拍照是件有紀念價值的事情。
那些病人的臉總比雜誌封面上那些精緻雕琢過得臉更吸引她。
她喜歡平凡人臉上皺紋裡的柴米油鹽和歲月劃過的痕跡,固然金錢時間花費下去的臉美又精緻,總是逆轉時間的作品,拍不出什麼故事。
周蔚透過窗戶朝院子裡望出去,沒看見許從周的車:「怎麼不打電話給我們讓我們去接你呢?」
「正好遇到朋友了,他們送我了。」
周蔚透過盛揚知道了有段弋這麼個存在,便問:「是那個小夥子嗎?」
雖然他也是被載的那個,但至少車是他的,姑且也能讓許從周點個頭。五分鐘前,許從周準備下車,她不知道段弋借著那股撒潑的酒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