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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下來的衣服放在洗手池上,站在洗手池前,一抬眸就是一面鏡子,目光又落在旁邊的衣服上,再穿就是多此一舉,她抬手取下一旁的浴袍,睡袍是真絲的薄款,身體的任何一絲細節都被布料用起起伏伏展示出來。
剛出來正巧晚餐送了過來,服務小哥有儀式感的推著小車進來,餐是段弋點的,遠超過兩人份,小哥下意識地瞥了一眼忽然被開啟地浴室門。
房間裡三個人的視線撞在一起。許從周還沒來及退回浴室,自己和服務小哥之間立刻被一道身影隔斷。
許從周從他身後探出腦袋,偷瞄著被端出來的盤子,只可惜上面扣著餐蓋,她看不見。
「你點了什麼?」她伸手拽著他衣服的後擺。
「招牌的都點了一些。」只是偏過頭一瞥,他眼熱的又立刻錯開。
深藍色的綢面,就像是夜色正濃的天空。在綢面的邊界處,是白色,堅硬的鎖骨,柔軟的胸脯,一切都暴露在深低的領口。打濕的頭髮粘在脖子上,她歪著腦袋,發梢隨著她的動作被地心引力控制著朝著一邊,露出纖細的脖子,像是以前他學校裡養在圖書館旁邊湖泊裡的天鵝。
服務生小哥,耐心的將鍋蓋一個個揭開,並介紹著菜品的名字,讓段弋確認無誤之後,讓他在單子上簽了名字。
目送著服務小哥離開,他徑直走去沙發旁,把衛衣脫下來,隨手扔在上面。視線落在地面上,他沒看她:「你先吃,我去洗澡。」
男生洗澡很快,他甚至洗了個頭,都用時比許從周短。
她沒先吃,拿著叉子坐在椅子上,正在發微博。
只是內容不是酒店的菜,而是今天在一種拍的那張紙條的照片。
他穿的也是酒店的睡袍,同色系的一件深藍色睡袍,頭髮被擦得半濕潤雖然凌亂,倒是過分的還很好看。卡在成熟和少年感之間,又乾淨又□□濃重。
菜品很多,都是手冊上的招牌。還有一瓶酒,服務生給了兩個杯子,可惜一個杯子上有豁口。
許從周往杯子裡倒了一些,隨後有些滿意的點頭。
她酒量還可以,啟蒙是她小時候家裡長輩用筷子沾了酒逗她讓她嘗。再是白酒泡楊梅,她那時候嘴饞不知道是白酒,連著吃了兩個後倒在床上睡了一天。
那個有豁口的杯子被他們放在一旁了。
段弋接過印著她唇印的杯子,拿起酒瓶,看著上面的名字。
是杯果味金酒。
段弋倒了一些,酒喝起來清新爽口,抿嘴回味,隨後一笑:「喝金酒的都不是什麼好人。」
這話不像是他的說話風格,許從周問他出處。
「我大學的時候著迷過一陣子雷蒙德·錢德勒的書,也十分憧憬能為一個像菲利普·馬洛那樣的人,可惜……」他看著玻璃杯上的唇印子,側過頭看她。
她也在看他,在等待他下面的話。
他說:「可惜酒駕查的太嚴。」
所以他沒辦法像菲利普·馬洛一樣在回家的路上,進一家酒吧點杯雙份的蘇格蘭威士忌,當然也沒有可供他想起的銀髮妞。
這回答倒是蠻像他的風格。
他倒了一小杯,對著杯子上的唇印飲了下去。
杯子又回到許從周手裡,她又喝了一杯:「有點出乎我意料,我以為你不喜歡讀書。」
「只要不是教科書什麼書都愛看,只要不是要求全文背誦,隨便什麼書的段落也總能記住。」他開玩笑:「對我好奇嘛?好奇也是愛情的種種偽裝之一。」
這話出自馬爾克斯的《霍亂時期的愛情》。
許從周琢磨不透這話裡幾分是和曖昧搭邊,幾分只是炫耀看過的書。
她胃口不大,索性不吃了之後從餐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