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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豫著要不要下車抽根煙的時候,段弋透過玻璃門終於看見兩個身影從裡面走出來。
穿著黑色大衣內搭白色針織裙的是許從周,而她旁邊那個恨不得握著她手不放的男人也是個見過的。
就是那天在酒吧廁所門口遇見,說是買了許從周好幾副作品的男人。
好像叫什麼黃耀?
想著要不要下車的時候,他看見許從周朝他這邊看了一眼,不知道說了什麼,一直被男人握著的手突然被鬆開了,她率先朝著黃耀說了聲再見。
脖子裡的圍巾在上車後摘了下來,她繫上安全帶,主動開口說了黃耀:「今天他來是找我老師的,好像是幫忙聯絡了一個賣家。老師突然臨時有事中途走了,讓我臨走前客氣一下,送送他。」
許從周說完,打量著他的表情。
他調轉車頭,聽著了,但開口說的卻不是這件事:「怎麼沒再多休息兩天?這就開始工作了?」
見他不糾結黃耀這個話題,許從周也懶得多提那個恨不得貼她身上的男人。
「都過完年多久了?還不工作呢?」
「好像小孩子也才開學吧。」段弋說。
他就是這樣,肚子裡藏著吃喝,腦子裡裝著玩樂。
聽到許從周笑了,他也不以為然的說:「我不都被你看光了嘛,你看我胸口有大痣嘛?」
日料店人不多,所以提前預定和需要排隊的意義不知道在哪兒。好像洵川每家日料店都是原木風格的裝修,還有藏在各個角落裡的神奈川衝浪裡的元素。
許從周喜歡這家店的裝修風格,那股子小隱隱於世的氛圍。
帶著口罩的工作人員把他們引入包間裡。
段弋剛入座的時候,黑狗的資訊正好發來,左右不過是問他在哪吃飯,和誰吃飯,能不能帶他一塊兒。
【段弋】:和許從周。
【段弋】:懷石料理。
【段弋】:不帶上你。
和普通女生一樣,她也喜歡拍食物的照片,但她更多的講究光線和食物之間的關係,她對光線講究很有見解,她曾經跑去東京都臺東區去進修過光影藝術。她老師教她看一本攝影書都不如親自嘗試和摸索。
那個夏天趕上煙花大會,就像是日劇裡拍的那樣,街頭有不少穿浴衣的女生結伴,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許從周用英文困難的找到了兩個願意被拍照的女生,後續的交流沒有了,因為那兩個女生英文不好,她又不會日文。
只是轉瞬即逝的煙花被她拍了下來,和夜幕中那掛滿霓虹燈的摩天輪一樣奪目。
雖然老師並不滿意那張煙花的照片,但許從周洗出來後把它夾在相簿裡。
前菜剛上的時候,黑狗的回覆也來了。
【黑狗】:乍一看還以為都是成語呢,正想著你咋的就變有文化了。
【黑狗】:和許妹妹怎麼就怎麼不能帶上我?
【黑狗】:懷石料理隔一會兒服務員端個菜來隔一會兒來一趟,更別提還有在包廂裡全程守候的了,你們也不能幹點啥不健康的,都有服務員在了,多我一個也不多啊。
【段弋】:服務員來是服務的,你來是舔盤子還是喝醬汁?
重色輕友這種程度的語言攻擊對段弋這樣的人造成不了什麼傷害。
手機被他隨手擱遠了一些,問她過兩天是否有空。許從周咬了口前菜的松葉蟹,算了算日子。
踩著初春的日子,她要跟老師去西郊的療養院給裡面的患者拍照。
聽了許從周的計劃安排,他知道她之後還要去一趟西藏。
而他好像又開始迷茫了,迷茫著不知道要幹嘛,可能上半年的藉口就從『過完年我就找工作』變成『我正在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