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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論不勝,至於再三,至於十數,則不和之情自茲而啟,或至於終身失歡;若悉悟此理,為父兄者,通情於子弟,而不責子弟之同於己;為了弟者,仰承於父兄,而不望父兄惟己之聽,則處事之際,必相和協,無乖爭之患……”
漸漸四人消失在道上。
第十回 十里亭
十里亭外路左邊一排幾個酒家,酒家前面便是農田,此時季節正是三月初春,近處行人如梭,往來不絕,農田裡水波粼粼,提岸邊楊柳依依,遠處是山色空濛,青黛含翠。雷神一個箭步,率先跨到那十里亭界碑下,酒仙落後一步,落在雷神旁邊。而對於行人來說,就好像憑空裡出現了兩個人似的。眾人有看見的,只是疑心自己眼花而已,又因行走匆匆,見多識廣,也不在意。而當時便有一個老儒生,十分在意,他坐在小溝邊,望著行人。此時揉了揉眼睛,不錯!確實多了兩人。頓時嚇的跪在地上,自言自語,想來是求佛。那坐在酒店門前的人中,有些和這儒生同村的,此刻見他行為怪異,也不覺得稀奇詫異,都笑道:“咱們回去又有故事聽啦。”原來此儒正是學那古時候的蒲松齡,要來個路邊取故事,酒仙二人,哪裡想到自此人間又多了些鬼怪故事。
只聽酒仙說道:“雷兄輕功果然了得,為弟認輸。”
那雷神猶自道:“兄弟好氣魄,承讓了,其實你我不相上下。”說完,回頭望了望,道:“門子的馬慢,咱門兄弟先進去喝一盅。”
酒仙道:“甚好。”眼裡看著這十里亭,心中卻想起了那夜與郎中的對話,而人海茫茫,不知是否還可相遇,想到此,更想喝幾杯。
他二人入得最好的一家店來,便有酒保引路上酒,當初酒仙住的是另外一家普通的,此刻只覺耀眼生輝,果是豪華,連進出人物都是金玉狐裘,十分高貴。雷神和藹可親,對那酒保道:“但有好酒好菜儘管上。”那酒保得人尊重,十分賣力,果是珍饈美味都上了。酒仙一看,果然都是臨安府的名菜,盡是宋嫂魚羹、西湖醋魚、龍井蝦仁、西湖蓴菜湯、油燜春筍,上的是幾十年的女兒紅,醇香撲鼻。
雷神從懷中掏出一把錢票,搖了搖,對酒仙道:“都是皇帝老兒的錢,儘管放心用。”酒仙笑道:“我專偷皇帝老兒的酒。”兩人笑聲未完,便被打斷。
“哎喲,兩隻耗子也上了席面啦。”這聲音十分甜美,甜美之中帶著巾幗豪氣,頓時,十桌客人中有九桌都回了頭。
這聲音來自靠窗的一桌客人。那桌子上左首坐的是個勁裝美女,盡顯英氣,腰懸短劍,身材突凹有致,臉蛋極為精美,尤其那對明眸,閃動間射出絲絲靈氣,她正是宋朝十三郡主。
她右首的一個美女,豔色絕不在她之下,有股清俗淡雅的氣質,翠綠衣裙,高而不貴,雅而不俗,柳眉如畫,杏目似水,瑤鼻櫻口,膚色雪白。不知來歷。
兩女一露口,便知話是那勁裝美女說的了,此刻她明眸對著雷神這桌閃閃發亮。那杏目美女也投射過眼波來。
而她們上首坐著一個濃眉,虎目,四方大臉,面色肅容的白面書生,眼中閃爍著熠熠光采,那端坐之態真有虎踞龍盤之氣象。只是似乎像條被斬首的龍,此人面白無須,蒼白的像張紙,細看便是個太監。此刻他掃射屋內,頓時九桌中有八桌人都被殺回了頭,心中似乎打了一場戰爭,撲通撲通的跳。他正自得意,突然便遇到了最後一桌,那臉色粗獷的很男人的小子笑意中帶十分酒意,那八尺的男人鬍鬚飛逸,勢若飛龍。竟是盯著這桌不低頭。他怒氣上灌,眼睛愈發璀璨生輝,似有無窮閃電。
雷神突然發怒道:“死太監,你對我閃電麼?”他聲音之大,恰似一陣滾滾雷聲,震的店中窗戶琤琤跳動,眾酒客但覺麵皮震動的厲害,碟兒碗兒猶自顫動。一個小二不小心打碎了幾個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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