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奇情案(4)(第1/2 頁)
眼看就要過年,案子往下一放,過了年有了新案子,這案子說不定就成懸案了。不能一連兩件案子都成懸案吧!
葉芝拍腦門,“看來只能廣而告之了。”
趙柏問:“何意?”
葉芝反問:“趙大人難道忘了,咱們以骨描像之事?”
“是啊!”趙柏笑道,“以前光骨頭都能畫成像,現在這具屍體還有些皮附著,總比骨頭好畫出像吧。”
二人說幹就幹,連忙趕到義莊,給半腐乾屍畫像,一畫就是上千份,“把這些貼到各個巷子口,總會有人認出來。”
畫像的效果果然很好,衙門張貼後第二天就有人找到大理寺,門閽把人引進到葉芝等人面前。
一個年輕的小娘子揭的畫像。
張進問:“他是你何人?”
小娘子未語淚先流,“是我哥哥。”
滕衝上前問,“你怎麼確定是你哥哥?”
小娘子解釋:“畫像人脖子與耳朵相交處有一顆黑痣,本來看畫像就挺像,再看到它,我確認定他就是我外出掙大錢的親大哥。”
說起這顆痣,屍體半腐爛,原本這顆痣不顯的,不仔細看就以為是爛斑,葉芝琢磨後把它放在了畫像上,果然有特徵,更便於人們認屍。
葉芝等人連忙把小娘子帶到義莊,一看到半腐爛的衣裳,再看到那個繡著並蒂蓮的靛藍緞面荷包,她拿到手裡,雙手捧到面前,淚流滿面。
“大哥……大哥……是我的大哥……”
葉芝皺眉,妹妹給哥哥繡並蒂蓮荷包?她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可是作為辦案人員,她還得表現的不動聲色。
一直等小娘子哭夠了,葉芝才問案。
“姓名,家住哪……”
小娘子一一道來。
“我家姓沈,住在皮坊街,經營一家小小的皮貨鋪子,我家的皮貨鋪子主要是把客人拿來的鮮皮鞣製熟皮然後再給客人,就收個手工費,是地道的手藝人。
沈家在皮坊街有三代了,到我哥是第四代,我哥的手藝完全繼承了我爹的,甚至我爹說,我哥哥是青出於藍而勝藍,他的手藝比爺爺還要好,所以沈家的生意一直不錯,我家的小日子在皮坊街也算不錯。
可是……”
沈小娘子似乎陷入到什麼難以啟齒之事上。
毛皮的熟制又稱硝制或鞣製,是把生皮轉變為熟皮加工的一個過程,在古代,確實是門吃飯的好手藝。
葉芝見她遲遲不肯說,深吸一口氣,“沈娘子,你不說,讓我們如何找出兇手?”
“也罷!”沈小娘子深深嘆口氣,“說來話長,作為手藝人,特別是毛皮硝制,受季節影響較大,秋冬是旺季,但春夏不能不吃飯吧,我哥哥與人合夥販瓷碗賣,春上,販一船駐在運河邊,雖然掙的不多,但每天都有進項,日子也過得下去。
三年前,我哥哥經常夜不歸宿,我嫂子不安,就管他,大人們應當知道的,經常在外面跑的男人那裡肯給婆娘管,兩人天天吵架,吵得鄰居們都聽不下去,後來我才知道,我哥哥姘上了有夫之婦,掙的錢全給她花了,甚至還要休了我嫂子,我父親已經病逝,只有一個老母,家裡孫兒孫女齊全,我娘怎麼會讓兒子在外面勾三搭四,便讓他回來,不準再賣瓷器,開始哥哥不肯,後來,我老孃要尋死才把哥哥鎮住,可是沒過一段時間,哥哥說皮坊街上硝皮的太多了,掙不到錢,他直接去西北收皮回來硝,省得買別人的皮子貴掙不到錢,結果這一去竟再也沒有回來過。”
“那為何沒去衙門報失蹤?”
“去年冬天,我哥哥託人寄過信回來,所以我娘、嫂子以為哥哥與女人私奔不要我們了,整天在家裡以淚洗面……”
沈小娘子再次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