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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在後面的寒山，那天俺上山去玩，見到一隻狐狸抓著一條蛇，紅色的蛇，那狐狸兇得很，俺不敢靠近，只在旁邊待了一會子，沒聽見啥動靜就離開了。&rdo;

穆厲打量著她，見她一臉害怕，瑟瑟縮縮的模樣，倒有幾分可信，&ldo;大哥，山洞內外我都搜遍了，沒有那蛇的蹤跡。&rdo;老二穆山稟告道。

&ldo;可這星盤一直指著她啊!&rdo;穆厲頂著她，&ldo;你，把袖子擼起來!&rdo;

&ldo;男女授受不親，你們……&rdo;顧陶假裝紅了臉，&ldo;你們欺負人!&rdo;

&ldo;誰稀罕看你!快點，不然就抹了你的脖子!&rdo;穆起吼道，顧陶很不情願地將兩隻袖子都擼了起來，裡面空無一物。&ldo;把袍子也掀起來!&rdo;顧陶掀起袍子，只有兩隻光光的腳丫和纖瘦的小腿。

&ldo;你、你怎麼不穿襪子?&rdo;那穆起自己倒是鬧了個大紅臉。

&ldo;鄉下人家，沒錢哩!&rdo;

&ldo;哥，也許是她在那蛇旁邊待得時間久了，星盤錯認為蛇在她身上……&rdo;

&ldo;這也有些道理……罷了，雨停了，咱們出去罷!&rdo;

&ldo;你，這銀子給你!去買雙襪子，別髒了小爺的眼睛!&rdo;穆起拋給她一錠銀子。

&ldo;謝謝各位爺!&rdo;顧陶看到那銀子，眼中放出光來，一副貪財的模樣。

&ldo;記住，今天的事情要是外傳了，這錠銀子你就沒命花了!&rdo;穆厲警告道。&ldo;今天俺是一個人在這裡避雨，雨停了就出去了，甚麼事情也沒有發生。&rdo;顧陶微笑道。

&ldo;很好!&rdo;兄弟三人離開山洞。

顧陶鬆了一口氣，本打算叫小紅出來，誰知穆起折回來，她裝作在整理衣裳。

穆起看著她，趾高氣昂道：&ldo;你是個女孩子，要懂得自重，以後不要隨便在人家面前露胳膊秀腿的，長得又磕磣，面板又黑，以後沒甚麼好名聲，就沒人要了……&rdo;顧陶心中納罕，也只得聽他把話說完了，腰間的小紅吐出蛇信子在舔她，她真是又憋屈又癢。

&ldo;不過像你這般粗俗的鄉下丫頭，自然比不得盛京城裡的名門閨秀。我也是魔怔了，竟與你說這些字廢話。&rdo;顧陶露出標準式微笑看著他，&ldo;今日之事，我不會說出去的，你自己日後，要注意品行!&rdo;他有些氣惱，拋下這句話，和候在門口的哥哥們走了。

&ldo;哎呀，真囉嗦!性格也忒彆扭了……&rdo;她壓低聲音，&ldo;小紅，先別出來，回家再說。&rdo;那蛇安靜地纏著她的腰。幸虧這些人沒叫她脫光衣服，不然可就露餡了。

落日西斜，江面上鋪了一層大大小小的金片，還有些魚歡躍出水面，淺灘處，一些白鷺正在啄食小魚小蝦，顧陶撿起一塊扁形石頭，往江上扔去，那石頭在江面上連跳三下，便沉入水底了。她看著波浪一層層向外擴去，從對面的方向看，又像是擴回來，此起彼伏，天邊隱隱露出一輪月亮，從江那邊升起，亙古不變。每日如此，平靜如水，祥和又安逸。她快想不起上一次刀下沾血是何時了。小紅從袖口鑽出來，露出一個小小的頭。

&ldo;花花，你知道嗎?我是個不相信永恆的人，人壽命有限，妖和神，亦會有身歸混沌之時，只是相較於人類而言，他們的壽命太長太長，長得人類以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