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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到害怕，現在看到她與自己左胸口上一般的梅花，卻是倍感親切，彷彿他們就是一個人。

&ldo;你到底是誰?&rdo;顧陶的語氣不似方才那般冷了。

&ldo;你便是我。&rdo;那少女溫柔道，&ldo;更確切地說，你馬上就是我了。&rdo;顧陶一時沒懂她這話的意思，那少女慢慢穿起衣服，只留出梅花處。香肩微露，似星雙眸，襯得她愈發柔美動人。

&ldo;我創造了你。&rdo;

&ldo;你創造了我?&rdo;顧陶慢慢向前，&ldo;你做不到，不……為何?&rdo;

&ldo;為了我自己。&rdo;少女講話不急不慢，眉眼之間俱是溫柔。&ldo;我和你一樣，不願意成為一顆受人操控的棋子。但天意弄人……呵，我也會說天意弄人!&rdo;那少女自嘲地笑了笑，&ldo;我曾與一人在崑崙之巔起誓，&rdo;她眼中光波流轉，但只一瞬，便暗淡下去，&ldo;願陪他陌路天涯，無論光明抑或黑暗，生存抑或毀滅，當以靈為鎖，以命相護，以心相守。汝所及處，縱為神所棄，為妖所恥，雖懼亦往……&rdo;

&ldo;那人，是凌曄嗎?&rdo;顧陶又靠近了她兩步。&ldo;是他，或者不是他，我記不得了，但那又有甚麼關係呢?你和我，不都喜歡上一個人，便想著，和他做些風花雪月的事情嗎?無論身處何地，只要在身邊的那個人，是你歡喜的便好。&rdo;

&ldo;我看見了你的記憶，你說很喜歡很喜歡他，以後再也不會那樣喜歡一個人了……&rdo;顧陶看著她，又像是在看著自己。

&ldo;你喜歡千花明嗎?&rdo;那少女問道，亮若星辰的眸子凝視著她，&ldo;我不知道……一個從黑暗而生的人，哪裡會懂得喜歡人的心情?更何況這份喜歡從一開始就不單純……&rdo;

&ldo;千花明喜歡你，我看得出來。一個人的眼神是不會騙人的，他看著你的時候，眼裡的光比繁花盛開還要明亮璀璨。&rdo;那少女溫柔一笑，顧陶卻看得有些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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