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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玩了一會，小峰睏意襲來，要睡了。他睡在中間，我和華辰風一人一邊躺著，一起聽華辰風給他講的故事。

「從前，有一個叔叔，被壞人下了藥，毒成了瞎子。他什麼東西也看不見，他的每一秒都是黑夜，天怎麼也不會亮……」華辰風磁性的聲音在夜裡格外好聽。

「那個叔叔真可憐，他看不見遊戲了，也看不見打球了。」小峰說。

「是啊。但叔叔沒有放棄，他開始拿著柺杖自己學著走出門，但每次都摔倒。因為他不習慣盲人走路的方式，也估算不出物與物之間的距離，但過了一段時間後，他還是慢慢習慣了。然後他開始學習盲文。因為他不能放棄，他知道只要放棄，他就完了。」

他說到這裡，稍停了一下。看了一眼小峰，小峰已經秒睡。

小孩子就是這樣，前一秒還在說話，但一秒你發現他不說話了，其實已經睡著了。真幸福的階段。

「後來呢？」我輕聲問，我知道他說的故事，是他自己。

我對他的過往，也很好奇和有興趣，雖然我知道那段故事裡，避不開另一個女人，那就是林南，真正的那個林南。

「孩子都睡著了，故事就不講了。睡吧。」華辰風關掉了床頭燈。房間裡瞬間暗了下來。

我身邊是小峰柔柔的小小身體，小峰的另一邊，躺著華辰風，這個讓我琢磨不透的丈夫。

心裡竟然安定下來，感覺一種莫名的安心。閉上眼睛，一會就睡著了。

我被電話的震動聲驚醒，是華辰風放在床頭的手機。

手機的燈在黑暗中格外刺眼，他拿著手機輕輕地爬起來，往外走去。

我鬼使差地爬起來，走到門邊，想聽他在和誰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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