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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坐姿的睡眠質量幾乎等於零,徹夜不眠的話,身體內的免疫功能就會因此下降,體質變差很容易染上傷風感冒,甚至發熱。想到這裡,她連忙用雙手捂住自己的口鼻,身體不斷往仁王反方向挪動。
看著更紗怪異舉止,仁王雅治劍眉輕挑:“怎麼了?”
更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神情突然變得認真嚴肅:“不要靠近我。”
“為什麼?”他用深鎖眉宇的模樣來表達自己的不解。
最後,更紗線條柔和的唇在幾度困難扯動後,成功地發出聲音:“因為我是‘病原體’,所以請仁王同學與我保持一定的距離。”
頓時,仁王雅治那張俊美無比的臉上存在的所有表情頃刻消失無蹤,不出十秒,他對她揚起一個燦爛惹眼的笑顏:“二木同學,我可以把這些言行舉止理解為你對我的關心嗎?”
仁王雅治的反問令更紗一時語塞,沉默半晌,她依舊無言以對的靜靜看著他,彷彿要把他的一切看穿,她對他和柳生比呂士之間有著太多的疑問,昨夜他善意的偽裝讓她忍不住開始懷疑以前幾次相伴出席宴會、接送她回家、甚至在學校內照面和她打招呼的人是柳生比呂士還是仁王雅治。回想間,更紗憶起那次在宴會上柳生比呂士傾身親吻她的場景,至今她還清楚記得柳生那雙深藏在鏡片後的清澈綠瞳……
綠瞳!
更紗看著的視線中滲進絲絲驚愕:“那天,是你!”
仁王不笨甚至是聰明,默讀她臉上反應出的表情,仁王知道她話中的‘那天’一定是他扮成柳生在大眾面前曝光和更紗關係並親吻她的那個夜晚。謊言說得再完美也無濟於事,紙畢竟包不住火,他知道她終有一天會發現其中的蹊蹺,他以為他已經為這一天做好了充分的應對準備,只是,這一天真的來臨時,他卻啞口無言,無從應變——
他的沉默無疑承認了他的行為,更紗垂下視線,輕微地皺了皺眉,虛弱蒼白的臉上竟是一片迷茫:“為什麼?”
感知更紗的迷茫之色,仁王不僅心間湧出一股悸動。他必須承認第一次假扮柳生比呂士出現在想要逃離宴會現場的更紗面前純粹覺得好玩。但,凡事有其一必有其二,漸漸的,他以柳生比呂士的身份出現在她身邊的次數越來越多,直至國三第一學期末網球部與他校的那場練習賽上撞見她和四天寶寺網球部的忍足謙也緊緊相擁時,一直沉睡在仁王內心深淵的情愫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種感觸像團無法被撲滅的火焰在他心中持續燃燒,直到留下一片灰色、焦灼、無法磨滅的痕跡。
他不否認現在對她有感情,只是不能確定這一切是不是三分鐘熱度、是不是因為假扮柳生比呂士、或者是那個輕輕一吻帶來的後遺症。
“沒有為什麼,既然那天是我假扮柳生,那麼我就必須深入角色。”
聞言,更紗再次想起那個被不明不白奪走的初吻時,她滿臉憤怒與羞赧:“仁王同學,我想那晚你和比呂士兩人擬定的‘劇本’裡面並沒有那個吻吧?”
“嗯?”仁王雅治刻意裝出一副聽不清楚的樣子打算就此矇混過關。可更紗仍舊將他的身影牢牢的鎖在眸裡。僵持片刻,他正準備說些什麼轉移話題的時候,病室房門被人從外朝裡推開,仁王應聲轉首,面向來者,看清是誰後,站起身,揚手代禮:“喲,搭檔。”
柳生頷首會意,邁步踏進病室,並順手關掉房門,將一切紛紛擾擾阻隔置門外,全套動作輕柔、流暢,不帶任何造作。
柳生打量更紗因生氣而稍顯紅怒的臉,不著痕跡的壓壓聲線:“更紗,感覺好些了嗎?”
柳生的聲音就如一瓢涼水,忽而傾瀉在她微炎心間,澆熄一切沉浮。更紗輕然頷首,抬眼朝仁王和柳生所站的方向望去——當他們兩人站在一起時,她才發現,其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