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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臉沮喪。

四姨太舉起酒盅問道：&ldo;碰釘子了？&rdo;

&ldo;沒有，&rdo;楊佩珊搖頭，&ldo;轉了一圈沒看到人，問侍者，他說不能告訴……等他再跳，我上前攔住他。&rdo;

只可惜，一連過去三、四支曲子，顧息瀾卻沒有再出現。

楊佩珊是今晚的寵兒，自然不會被冷落，不間斷有男人來請。

也有人來請楊佩瑤，&ldo;我老早就注意小姐了，因為臉皮薄怕被拒絕一直沒敢過來，剛才拋硬幣做出了決定。不知小姐能否允許我陪您跳一支舞，不過我跳得不太好，還請小姐見諒。&rdo; 話說得很客氣，人長得也斯文。

穿米色西裝，扎藍條紋領帶，頭髮梳得整齊利落，還戴了副金絲邊眼鏡，儒雅謙和。

楊佩瑤對這種相貌的男人很難拒絕，而且也不好始終坐著不動，遂點點頭，&ldo;好。&rdo;沒有讓他牽手，而是跟在他身後走進舞池。

當他將手扶在她腰間那刻，楊佩瑤身體驟然僵硬，情不自禁地躲了下。

男人輕笑聲，&ldo;沒事兒，別緊張。&rdo;

卻沒勉強。

直到舞曲響起，才輕輕扶上去，右手牽住了楊佩瑤手指，非常紳士。

楊佩瑤暗暗鬆口氣，聽出來舞曲的旋律，是《魂斷藍橋》裡面《友誼地久天長》的調子。

為了緩解緊張的心情，她輕輕跟著哼唱起來。

那人看到她的唇形笑問：&ldo;你也喜歡這首曲子‐‐auld lang syne？&rdo;

《友誼地久天長》在前世可以算是家喻戶曉，至於是不是蘇格蘭民歌，楊佩瑤並不清楚，笑一笑，&ldo;我之前聽過，覺得很好聽。&rdo;

&ldo;對，&rdo;那人點頭認同，伸展胳膊，帶動楊佩瑤轉了一圈，續道：&ldo;旋律非常優美，auld lang syne是蘇格蘭蓋爾語，翻譯成英文的話就是ti goes by，很能觸動人的心靈。&rdo;

他說中文是標準的京片子，而說英文卻帶著標準的倫敦腔。

楊佩瑤大學是在帝都上的，先前準備雅思的時候經常聽bbc，多少能聽出來，遂問：&ldo;先生不是杭城人吧？&rdo;

&ldo;小姐猜我是哪裡人？&rdo;他不答反問，&ldo;給你個提示，長江以北的省份。&rdo;

前半句是京片子，而後半句卻是用天津話說得。

天津話跟東北話都屬於自帶笑果那種，聽著就好笑。。

楊佩瑤莞爾，&ldo;北平還是天津？&rdo;

&ldo;你確定不是別的城市？&rdo;這次又是用的河南話。

聽到河南話，楊佩瑤就忍不住想起賤萌賤萌的小嶽嶽，&ldo;撲哧&rdo;一笑，&ldo;我確定，大概不是北平就是天津。&rdo;

那人笑著回答：&ldo;我祖籍天津，但是從小隨父母長在北平，說是北平人也沒錯。&rdo;

楊佩瑤&ldo;哦&rdo;一聲，好奇地問：&ldo;先生來杭城辦事還是旅行？&rdo;

那人又笑了，露出雪白的牙齒，&ldo;我姓程，叫先坤，小姐叫我名字就行，不必那麼客氣。我在杭城報社工作。小姐還是學生吧？&rdo;

楊佩瑤點頭承認，&ldo;對，在上高中。&rdo;

話說完，一曲結束，程先坤沒有把她送回座位，而是很自然地站在旁邊，&ldo;咱們再跳一曲，讓我猜猜是哪所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