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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裡面是通著的。

實際上就是一個學校的兩個分部。

吃完飯，楊佩珍慢悠悠地擦擦嘴，&ldo;我上樓拿書包，順便穿件外套。&rdo;

楊佩瑤道：&ldo;姐，你快點，三十五了。&rdo;

楊佩珍答應聲，卻是好半天沒下來。

楊佩瑤看眼手錶，打發春喜去催，春喜見她著急，小跑著上去又小跑著回來，&ldo;二小姐在試衣裳，拿不定穿哪件外套。&rdo;

楊佩瑤無語，對春喜道：&ldo;跟二小姐說我先走了。&rdo;

剛說完，見楊佩珍從樓上下來，面色有些不虞，&ldo;才幾分鐘就催來催去的？&rdo;

下雨天，楊佩珍捨不得穿十六塊錢的風衣，就挑了件荼白色開衫配玫紅格子旗袍，走到一半發現腳上的黑皮鞋跟衣裳不搭配，顏色重了些，皺皺眉，&ldo;我換雙白皮鞋。&rdo;

楊佩瑤著急地說，&ldo;這樣挺好的，用不著換，我要遲到了。&rdo;

&ldo;就分鐘，很快的，下雨天，遲到會兒沒什麼。&rdo;

楊佩瑤氣不大一處來，&ldo;學校定下8點上課就得按時去，否則定校規有什麼用？我沒法等你，你叫黃包車吧。&rdo;

&ldo;憑什麼？&rdo;楊佩珍在樓梯上站定，高高地俯視著她，&ldo;家裡汽車又不是你一個人的。你怎麼不叫黃包車？怕遲到就早點叫黃包車走，難不成大家都得圍著你轉？&rdo;

太太最近犯了舊疾精神不濟，正在廚房交代按照舊方子煎藥，二姨太見楊佩環穿得少，帶她上樓加衣裳，四姨太因巴望著生孩子，昨晚跟楊致重摺騰得有點狠，早晨沒有下來吃飯。

只三姨太在飯廳。

所以楊佩珍才會這麼囂張。

三姨太聽到兩人爭吵，卻沒作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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