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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致重暴吼：&ldo;你也少不了，兩個一起打。&rdo;

又有&ldo;呼呼&rdo;的破空聲，不像皮鞭那麼清脆。

楊佩瑤一狠心，將四姨太推開，衝到客廳。

迎面便看到楊佩珍披頭散髮地躺在地上，瞧不清神色，三姨太張臂護在楊佩珍身上，胳膊和手腕已經有好幾道血印子。

太太遠遠地坐在飯桌旁，餐燈沒有開，整個人灰突突地蜷縮著。

而楊致重手裡拿根皮帶，面目猙獰。

看到楊佩瑤下樓，幾人都是一愣。

楊致重厲聲喝道：&ldo;你來幹什麼，想看看賤貨的下場？&rdo;

楊佩瑤低低道：&ldo;口渴了，想喝水。&rdo;

茶壺裡的茶早已冷了，楊佩瑤續上熱水，倒一杯抿一小口，又倒一杯捧給楊致重，怯怯地說：&ldo;爹喝茶，彆氣壞身體。&rdo;

楊致重&ldo;哼&rdo;一聲，將皮帶扔在旁邊案面上，接過茶盅喝掉半盞，&ldo;是來求情的？趁早閉嘴上樓，否則連你一起打，都好好地長個記性。&rdo;

楊佩瑤低眉順眼地說：&ldo;不是，姐做錯了事情，該罰……可是，姐的錯在於她交友不慎，那個欺負姐的人更該挨罰。爹已經打過姐了，是不是該商議下以後怎麼辦？&rdo;

楊致重&ldo;啪&rdo;拍下案面，&ldo;是哪個畜生乾的？&rdo;

楊佩珍半天沒吱聲。

三姨太急道：&ldo;快說呀，說出來，你爹替你做主。&rdo;

楊佩珍含含混混地說：&ldo;我不知道，我們三個女生一起去的，舞廳沒有座位，就跟人拼桌。&rdo;

三姨太問：&ldo;那些人都是誰？&rdo;

&ldo;不認識。&rdo;

&ldo;另外兩個女生是誰，找她們去問問。&rdo;

楊佩珍忽地坐起來，&ldo;娘你別問了，還嫌我不夠倒黴，非得把這件事情鬧得滿城風雨？讓人都知道我被欺負了？鬧出來，你們臉上都有光了？&rdo;

話音未落，楊致重一巴掌扇過去，&ldo;畜生，在家裡知道張牙舞爪了，還說丟人，楊家的臉都讓你丟盡了？&rdo;

這下打得著實不輕，楊佩珍唇角立刻滲出血絲。

楊佩瑤不由自主地抖了抖身體。

楊致重怒氣未消，惡狠狠地丟下一句，&ldo;明天把那孽種弄掉，立刻送到老家，不許再回杭城。&rdo;

拿起皮帶&ldo;咚咚&rdo;上了樓。

三姨太哀哭道：&ldo;這可怎麼辦，老家也沒個體己人，誰伺候二小姐？&rdo;

太太面無表情地喚來周媽，&ldo;地上涼，把二小姐扶回去。&rdo;又看眼楊佩瑤，神情複雜地搖搖頭，&ldo;你也回去。&rdo;

楊佩瑤垂眸應著，剛要上樓，聽到身旁電話鈴聲響，順手接起來，&ldo;楊家公館，請問哪位？&rdo;

&ldo;顧息瀾，&rdo;對面傳來低沉的聲音。

楊佩瑤心口驟然梗了下，有些想要哭，忙吸口氣，忍住了。

顧息瀾問道：&ldo;是明天上午的票，五張？你也去嗎？&rdo;

楊佩瑤不便多說，只&ldo;嗯&rdo;了聲。

顧息瀾又道：&ldo;九點鐘半開始，提前十分鐘進場，你跟櫃上說是顧先生交代的，他會把票給你……我在樓上有個包廂，你想去樓上也行。&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