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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被女兒丟出來的一隻大瓷花瓶砸中後腰,半天沒緩過勁來。只可惜前廳那些爭的頭破血流的求婚者們沒見著這暴風般地一幕,否則再怎麼花容月貌也讓人膽寒哪。
如果說海寧王是肉痛,那言王爺夫婦就是心痛了。雖然李安楚百般想瞞住受傷一事,但一個金尊玉貴的皇室公子,平時被螞蟻咬了一口都全府皆知,如今被人生生砍了一劍,豈是瞞得住的。好在七鐵衛是李安楚心腹中的心腹,除了結綠公子的話外是誰的帳也不買,被言王夫婦逼問到大半夜,也堅持不肯違命說出是誰下的手。
也許是傷口作痛的緣故,李安楚直到深夜還無法入眠,眼前總是晃著那張震驚、脆弱與傷痛的面容。從八歲起就不停地被大人們誇獎思慮周全,策謀過人,為什麼一遇到與那個人相關的事情就開始懷疑自已的判斷力呢?分明整顆心一直都在為他思考,一切事都想的是為了他好,但做了之後才陡然驚覺,原來這樣竟會傷得他更重。那一瞬間究竟在想什麼呢?只是為了不讓心愛的小孩手染無辜的鮮血啊,只是為了讓他能發洩平息心中的怨憤啊,所以茫茫然地就迎著劍鋒去了。這已不是別人眼中的李安楚了,冷靜睿智的結綠公子豈會判斷不出衛小典根本毫無殺意?為什麼要等到看見他顫抖的雙唇、痛楚的眼眸時才驚恐地發現自己再一次做錯呢?就如同當年的那個決定,狠心扼殺掉心中摯熱地愛,把哭泣的小孩推到通往正常與幸福的路上,到如今才明白幸福的虛無與縹緲不是可以界定和計劃的。互相避不見面已有幾年呢?有時覺得久得象隔了幾世,有時又覺得似乎臉頰上還留有他甜柔的呼吸。修長的少年依然是那樣倔強與純真,卻又美麗耀眼得讓人想閉上眼睛,又捨不得閉上眼睛。一直在為再次見面的這一瞬做準備,沉澱在內心深處的感情卻又在四目相對的霎那間激烈翻騰,無法控制,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即使永遠也得不到原諒,但至少,不要再讓他受到自己的傷害了。
在許多人共同的那個無眠之夜後,清晨仍然毫無改變地來到了。
在微風還沒有來得及沾上一絲日光的熱度時,震威將軍府迎來了一個大大的意外。
內廷太監黃公公一大早就來到衛府,向青萍公子衛小典宣讀了一項聖旨,命他赴福建接管閩洲水師部下三千兵士,三十艘海船,前去剿滅東南沿海水寇與海盜,未剿清前,不得回京,還特別註明要立即動身。
接到這道聖旨後,衛宏異常憤怒。衛小典並不是正式編制中開府建牙,可獨立率兵進行野戰的將領,更不是海戰將官,除了平膠東水寨叛亂外,也無其他水戰的經驗。要他這樣一個資歷如此之淺的小將,率如此微弱的兵力,去把那向來剿之不絕、殺之不盡的海匪完全剿清,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換句話說,這道命令,其實就如同是變相的流放一樣,不知何時才能返回京城。
衛宏無論如何也想不通,一向頗得皇上好感的兒子到底做借了何事,居然要受到這種懲罰,當下決定要進宮面聖,問個清楚。反而是衛小典冷靜地阻止了父親,思緒煩亂的他無力再去想一切發生的原因,只是認為聖旨已下,君無戲言,爭之無益。安撫了父親後便回房整理了行裝,當天中午就帶了少數幾個親兵離京南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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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楚是在第二天中午才得知衛小典奉旨南下的,他立即動身進宮要求面見皇上,可是被當值太監攔在門外,聲稱皇上正在午休,不接見臣子。李安楚心急如焚地等至日落西山,皇帝的“午休”居然還沒結束,令他不禁動了真火,亮出御賜金牌便闖了進去。
大明殿內本來應該正在午休的皇上其實在下棋,見到李安楚,嚇了一跳,裝睡已來不及,只得訕訕笑著招呼道:“朕剛剛醒,剛剛醒,正準備召你呢,可巧你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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