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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記者。某次他在北京飯店宴請全體閣員、府院秘書長等要人。他事先做了精心佈置,在隔壁室內預備好電報紙,讓兩輛腳踏車守在門外。這些大員們興致勃勃,無所避忌,酒後吐出很多重要訊息。邵飄萍則隨得隨發,宴會尚未結束,各種訊息已電達上海。
吳湖帆寓居上海拉都路時,每月找一個星期天的下午,邀三四友人來家裡小酌,鄭逸梅回憶說:“菜餚幾碟,都很精美,且酌且談,盡半日之歡。”
1927年6月1日,王國維到清華工字廳參加國學院第二班學生的畢業宴會,後來有人記述了這一場面:“畢業宴席共設有四桌,所有師生歡聚一堂,大廳裡始終瀰漫著一種喜慶的氣氛,而王國維於就座的那一席卻寂然無聲,人們已經習慣了他的沉默寡言,所以也沒人特別在意。散席時,王國維和平常一樣與人一一作別,離開工字廳後隨陳寅恪一同散步回家,並順路到陳寅恪家中進行暢談。”誰也沒有料到,第二天,王國維便自沉於昆明湖。國學院的畢業宴會,也成了王國維最後一次參加的活動。
上世紀二三十年代,周作人常在寓所邀友人聚餐,通常是事先發出邀請信,如1935年11月19日,他致信許壽裳:“廿一日下午約士遠、兼士、幼漁、玄同四五老朋友來談閒天,晚上就吃鄉下廚子做的便飯,乞兄參加,並不是吃飯,乃只是為談天計而粗具茶飯耳。如天氣尚早擬令家中小孩為照一相,故下午希望早來,但冬天天短,不知大家能來能及否也。”
《文學季刊》的編者為了拉稿和聯絡作者,1934年1月6日在北平請了一次客,應邀赴宴的季羨林在當天的日記裡寫道:“今天文學季刊社請客……北平文藝界知名之士差不多全到了,有的像理髮匠,有的像流氓,有的像政客,有的像罪囚,有的東招西呼,認識人,有的仰面朝天,一個也不理,三三兩兩一小組,熱烈地談著話。”
民國後期,梁思成夫婦住在清華園的新林院8號。梁家每天下午4點半喝茶,除梁思成夫婦外,常來的茶客有金嶽霖、張奚若夫婦、周培源夫婦、陳岱孫等。林洙回憶說:“金嶽霖先生風雨無阻總是在三點半到梁家,一到就開始為林先生誦讀各種讀物,絕大部分是英文書籍,內容有哲學、美學、城市規劃、建築理論及英文版的恩格斯著作等。”
李準字直繩,宣統年間曾任廣東水師提督兼巡防營統領,參與鎮壓黃花崗起義。晚年他在天津當寓公,一次宴會與揚州名士方爾謙同桌,方有意戲弄李,說:“今日見一西洋女子裸體畫冊,有人告我女子之美,全在曲線。”李點頭甚表贊同,方接著說:“用曲線女子對直繩將軍,可謂工巧。”眾大笑,李自知被耍,也無可如何。
14.交遊
張宗昌任北京暫編第一師師長時,認識了財政部次長潘復,兩人打得火熱。潘覆在京津都有大宅子,張宗昌每到兩地,必以潘家為尋歡作樂之落腳點。有一次張在潘家與其他顯要打牌,輸出去萬餘元,被“打立”了,無法付現,更不能一走了之。尷尬之際,潘將其親信、邊業銀行經理王琦找來,代為墊付。張對潘非常感激,視為可共患難的朋友。
1927年,康有為來天津見溥儀,住在日租界息遊別墅。一日,潘復請康吃飯。康有為早年以變法名世,晚年則以書法名世。他在潘家當眾揮毫,凡是來赴宴的客人人手一幅,來者不拒。結果從早8點到晚8點,康有為連續寫了12個小時,始終興致勃勃,毫無倦意。
潘復退出政界後,天津小營門家中仍是一派“座上客常滿,樽中酒不空”的熱鬧氣氛。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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